郝歡喜沉默。

這個問題似乎不需要回答。

陳霖還是盯著她，像要從她那張臉上看出什麼不一樣來。

然而，最終他還是失望了，陳霖堅信，這是一張他以前不認識的臉。雖說，有幾分姿色，可陳霖早就看慣了各種女人，就郝歡喜這張臉，不該引起他的興致才是。

陳霖那彷彿要看穿什麼的目光，讓郝歡喜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這個男人帶給她的陰影，早已深入骨髓，這麼近距離地和他對峙，只有郝歡喜自己知道，隱藏在她記憶深處那些不堪和絕望的畫面彷彿倒帶似的突然閃現在腦海，帶給她多大的衝擊力。

陳霖猛地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郝歡喜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後退一步。

看到她這個動作，陳霖突然笑了。

不僅是郝歡喜，包廂裡的幾個保鏢，還有高珉，看到他的笑，都見鬼似的，嚇到了。

下一秒 ，陳霖抓住她的衣領，那張精緻的臉逼近了她，問出了一句撼動郝歡喜心神的話。

“你認識我？”

太過震驚，郝歡喜都來不及掩飾臉上的錯愕。

陳霖把她臉上所有的細微表情都盡收眼底，確定了內心的猜測。

郝歡喜終於鎮定下來，有點莫名奇妙地看著他，“陳，陳總，你真會拿我開玩笑。在聚鶴樓打工的，誰不認識你啊。”

沒錯，認識陳霖沒什麼奇怪，難道底下的員工還不認識自己的老闆嗎。

事實上，陳霖還真的很少來聚鶴樓，作為酒樓的一個普通的服務生，幾個月能見一次陳霖，那都是運氣大發了，偏偏郝歡喜剛調到二樓不久，就撞見了陳霖。然後剛被降級到門口迎賓，又碰到了陳霖，真不知是她運氣好呢，還是運氣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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