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李書顏背對著他就睡了。

半夢半醒之間，她隱約聽到有人在耳邊低語。

“你可真不像老奸臣的後人……實在是太蠢了！”

不同於孩童的稚嫩嗓音，少年的嗓音喑啞，彷彿壓抑著什麼。

他在壓抑著什麼？是憤怒嗎？

李書顏勾起嘴角，可惜啊，只要護身符不毀，他可幹不掉她。

………

長髮少年側著身子，以手撐頭，一雙眼睛莫測地看著李書顏。

他身上還是舊時的古袍，純白的綢布，寬大的廣袖上面繡黑色的雲紋。

黑暗的遮掩對無名來說毫無用處，他甚至可以清晰看見她的長而捲曲的睫毛，還有她翹起的嘴角。

她是在做美夢嗎？為什麼這麼開心。

手指纏上她一縷髮絲，無聊地在手裡打著圈。

你瞧，這個人睡得多香啊，她為什麼一點都不害怕，他都已經透露出那麼多訊息給她了，難道她還沒有明白他不是人嗎？

他死在十七歲那年，身體外形也自然停留在那一年，可是為了接近她，他特地化作小孩子的樣子。

他接近他是想折磨她，故意透露出很多“他不正常”的資訊，然後她自己發現貓膩，在恐懼中度過每一日，自己折磨自己。

就像貓爪下的老鼠，永遠不知道死亡什麼時候來臨，這樣才是更有趣的。

結果，為什麼一點用都沒有？是他做的不夠明顯嗎？

……

李書顏一向起得早，七點半的時候，她將做好的早餐放到桌子上，在桌上留了紙條讓他好好吃飯，然後就將自己的那一份帶走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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