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夕連忙將脖子上的三角巾提到了鼻樑上,順手抓起石縫裡的刀,反手朝著撒菌菇朵的沐邵貴扔過去。
白朮的溼布巾給了太夫人,自己用手捂住口鼻,儘量屏住呼吸,可是剛才出言警告沐朝夕的時候,還是有孢子菌鑽進去了。
白朮只覺得全身軟綿綿的,她似乎能夠聽見鮮血在血管裡流動,以及身邊太夫人的心跳聲,似乎能夠看見一個個像白色小蝌蚪般的東西圍著她歌唱。
是某種遠古時的歌謠,她聽不懂,但是這歌聲就像有魔力似的,吸引著的靈魂放鬆,向上。
難怪人們形容開心到極點時,都說“你是不是要上天”。
就是上天,飛昇的感覺,如此的美妙。
太舒服了。
一瞬間,白朮忘記了所有的責任、煩惱、愛恨情仇、忘記了揹負在肩膀上十餘年、覺得自己的出生就是原罪的自我厭惡、自我毀滅,全部消失。
狂跳的心臟也平復了,白朮不知覺的放開了口鼻上的手,盡情的享受……
恍惚中,偶有不和諧的畫面闖入她的幻境。
比如沐朝夕似乎和某個鼻子噴血的人扭打,把那人壓在身下。
那人死死掐住沐朝夕的脖子,太夫人撿起石塊砸那人的頭,要某人放手。
一下,兩下,三下……
白朮似乎能夠聽見某人顱骨破碎的聲音,還有太夫人歇斯底里,又哭又笑的聲音,但此時她心中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好像這一些都和她無關。
哎呀,世界如此美好,人生如此的精彩,你們卻如此暴躁,不跟你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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