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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述慢條斯理地挽著袖子，看了眼依舊冷著臉的女孩：“怎麼，還沒出夠氣嗎？”

“他那麼對我，差點都親到了我的臉上了，現在還犯惡心，這口氣我咽不下。”

陶笑越想越氣，文明社會，竟有這樣齷齪的人，她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麼噁心的人。同時慶幸，這事發生在學校，又恰巧被他看到了，要是在沒有人的地方撞到，她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可怕的事。

看著她又恢復小河豚模樣，委屈巴巴的，溫述眼中笑意深了深。

一塊手帕遞過去：“擦擦。”

陶笑一愣，接過手帕，純白的手帕上，還繡著精緻的紋路。

溫述心想，小姑娘還小，雖然機靈聰明，到底沒遇過事，不知人間險惡。

他分析道：“他侵犯了你，雖這是事實，但要想出這口氣可不容易。你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就算去了警局，也只是走個過場，口頭教育一下。”

陶笑也知道，這種心裡憋屈也不得不忍著的感覺太難受了：“我知道，他這種人心術不正，估計沒少做壞事，總有一天會受到懲罰的。”

溫述點點頭，提醒道：“有句話叫，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以後離這種人遠點。”

“嗯呢！”

陶笑側過頭，好奇問道：“那我要是得罪了你呢？”

問完，才察覺這話有歧義，想收都收不回了。

溫述：“......”

默了片刻，問道：“你覺得我是君子，還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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