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墓返回市區的路上,我問陪著我的吳隊長:"安心犧牲前,留下什麼話了嗎?她有遺言嗎?"
吳隊長說:"沒有,他們是在一場遭遇戰中犧牲的,事前誰也沒有預料的。"
我本想問:安心死得慘不慘。但我沒問。
吳隊長說:"我們潘隊長正在外地辦案子,他剛才打來電話,聽說你來了,勸你節哀。另外,他也希望你能理解安心的行為,她的行為是很崇高的,我們每一個熟悉她的人,都應該為她感到驕傲。"
對了,我想起我和安心曾經聊起過關於崇高的話題,我們那時對真正的而不是虛假的和做作的崇高,還是能夠感動的。比如老潘給安心講的那個在沙西公路上開加油站當情報據點的無名英雄的故事,還是足以令我們佩服和崇敬的。但那時連安心在內,我們崇敬英雄卻並不打算仿效英雄,我們並不打算去從事那種公而忘私的偉大事業,我們並不打算走進一個聖壇去做"普羅米修斯"式的勇士。那時我們正準備結婚,我們對未來的世俗的幸福生活正在幻想不已,我們更喜歡更感動的可能是"少年維特"式的浪漫與憂傷。那時不要說我,恐怕連安心也不會想到,在我們度身事外隔山看雲地閒聊崇高偉大犧牲奉獻之類話題的幾個月後,她自己就真的身體力行地走上了這樣一條壯烈的道路。
儘管,我算不上安心的親屬,我和她尚未結為正式的夫妻,但公丨安丨局那些安心的領導們,還是讓我享受了烈士遺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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