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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廢話,是要看交情的,換言之,交情不到家,你是不會有被說廢話的資格;
陳陽不認為自己和平西王有那麼深的交情,更何況二人之間還橫亙著一個李富勝的事兒。
再說,
這裡也不是說廢話的地方。
所以……
陳陽抬起頭,看著鄭凡;
一時間,
心裡既有那種對對方膽魄的敬佩,又有一種出於將領本能的恐慌。
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這個戎馬大半輩子和鄭凡一樣沒怎麼在朝堂上站過班的宿將,也在此時失去了表情管理。
他的神情,呈現出一種扭曲的姿態,語言,更是在短時間內無法組織而出。
好在,
平西王此時正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地圖;
也好在,
薛三處於震驚之中,
阿銘處於震驚之中,
連樊力,
也驚了。
沒徵兆啊,沒鋪墊啊,
主上就往那兒一坐,沉思了一會兒,
怎麼滴就忽然想起要整這一出呢?
不過,
魔王們的震驚,是片刻的,是消化這個訊息時所呈現出某種自然而然的反應;
隨即,
坐在椅子上的三爺,興奮地抖起了三條腿;
“哦豁,要和枯燥的行軍繞圈圈生活說拜拜了麼。”
阿銘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眾所周知,乾國產美酒,新鮮的血液兌酒喝,此乃人生一大快事。
再者,再好的酒,經過長途運輸,也都會失了本來的風味,酒如美人,長途跋涉之下,也會風塵僕僕。
樊力則喊道:
“殺進上京,奪下那官家的鳥位給咱主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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