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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的王旗,南門關城樓。
瞎子身上披著一件斗篷,站在城牆上,看著前方絡繹不絕的兵馬和民夫以及那一眼望不到邊的軍寨帳篷。
人畜繁多且密,各路兵馬,再往下,有各個兵種,說是一切井然,有些過了,嘈雜之音是免不了的,但站在高處眺望下去,依舊能夠感覺到一種極為清晰的秩序感。
瞎子沒有剝橘子,而是指尖在城垛子上輕輕划動,緩緩道:
“我一直與你們說,組織架構和組織效率的事,你們也學得很快,但有一點,我一直沒教你們,因為這個,根本沒法教。”
後方,剛剛完成了最新一批糧草軍械清點的陳道樂與何春來拖著疲憊的身軀站在瞎子身後,聽到瞎子這話,二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村口的懶漢往往會嘲笑村裡的酸秀才日子竟然過得和自己一樣窮苦,進而調侃那學識到底有個屁用;
但實則,越是站在高處,越是站在某一行當的前列,身邊接觸的能人越多,就越能體會到那種危機感,也就越是能懂得學習和進步的重要。
陳道樂與何春來都是晉人,早年更是反燕復晉組織的一員,眼下,卻在為燕國的王府做事,看似賣國求榮做了走狗;
但王府卻是將他們按照日後“左右宰相”的標準在培養著的,和王府的大氣比起來,二人就算是做“走狗”,都不算是什麼委屈了。
瞎子舉起一根手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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