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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魔王裡,日子過得最“沒心沒肺”的,當屬阿銘。
尤其是在作坊體系建立起來有了穩定的產出後,阿銘基本就進入了“自由人”的狀態;
品酒,品血,
每天過著重複卻不枯燥且一直保持著優雅格調的酒窖宅居生活。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線的勾連,或事業線、或感情線亦或者其他的羈絆,這一點,其他魔王其實都有,唯獨阿銘沒有。
一直到現在,
阿銘都不認為自己在鎮南關西邊的那處林子裡沒能第一時間殺了年堯算是什麼大罪過;
他不覺得可惜,也沒有認為自己當時為了保全“卡希爾”這個血囊留手了有什麼不對。
哪怕為此牽扯出了一場戰事,主上為了他自己的尊嚴領著侯府做出了這次戰略上的大冒險,為此在之前現在已經死了以及還將死多少人;
他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那些酒罈。
哪怕年堯做那樣子的事是想要激怒鄭侯爺,和他阿銘沒什麼關係;
但,
你激怒了我,
我為什麼還要去共情你的有意無意?
人彘、酒罈,在主上看來,是對他極為嚴重的挑釁,超出了所謂戰場意義上的廝殺,比,殺俘鑄京觀都更甚之;
對阿銘而言,則是一種褻瀆。
阿銘去了,
帶著一種屬於魔王的認真。
鄭凡看著阿銘消失在前方的身影,面色平靜,並非他要故意用什麼激將法,而是彼此之間,是有這種默契的。
貔貅刨了幾下蹄子,它似乎也想追上去,但奈何騎在它身上的那位沒打算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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