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覺得白茴對《終風》的理解肯定不大對,像白茴這樣的普通女大學生,往往沒有研讀經典的能力,即便看一些譯註本,也只會產生“原來這首詩講的這個意思”的感悟,哪能有質疑,推翻,自我理解的意識?
要是安暖來解讀這首詩,大概會有點自己的想法,要是柳教授來講她對這首詩的感覺,估計就要多許多優雅而浪漫,美麗得多的情懷了。
柳月望在她專業領域以外的能力,被劉長安認為是“花瓶”的典型表現,但是柳月望對傳統文學的研讀能力,劉長安覺得還是符合她職業素質要求的。
劉長安剛才請教了白茴一些修圖的問題,便覺得大家可以取長補短,互相發揮主觀能動性,幫助對方解決不擅長的問題。
於是劉長安便給白茴發了一條很長的資訊:
白茴同學,你讀的詩我是聽了的,不知你作何瞭解,但是對於這首詩我有一些看法,可以和你探討。
想來白茴同學看的譯本中,有聲稱《終風》是一首棄婦詩,即便是近代一些權威的《詩經》研讀者,也是如此認為,在我看來並不妥當。
字裡行間有埋怨,有苦惱,也有思念和期待,還有一份忐忑的期待與願許,哪裡像是一個棄婦?
單從女子的片面之詞,又怎能判斷出這是一個始亂終棄的男子呢?最多就是有些嬉皮笑臉,喜歡調戲捉弄她,不肯認認真真,誠實地把自己的內心表達出來罷了……這也是女子一邊矜持,一邊期待,一邊埋怨的真實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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