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間的城市瀰漫著從江中氾濫開來的霧氣，一層一層，一團一團，讓劉長安想起了以前秋後收穫棉花的季節裡，便有揹著裝置彈棉花做被子的匠人來到鄉里農戶家，一彈一彈地把棉花達成蓬鬆的絮，柔軟鋪開的樣子像極了眼前的霧氣。

鋪在床上的棉絮，鋪在城市上的霧氣。

打一床被子等著冷冽的寒冬，等著驅散了霧氣的城市，迎來的是斜掛的朝日，它好像還沒有寶隆中心一號樓那麼高。

延伸到霧氣裡的高樓大廈，林林立立，周圍沒有什麼行人，讓人想起了科幻電影裡常見的空蕩蕩的場景。

“我們去哪裡找糖果啊？”周咚咚牽著劉長安的手指搖搖晃晃，蹦蹦跳跳。

“找小仙女要，小仙女都是拉起裙子一搖一搖，就有許許多多糖果閃閃發亮地掉下來。”

“那我們給她什麼呢？”周咚咚又犯難了，這和別人主動給自己吃的不一樣啊，去找別人要東西，就也得給別人東西啊。

“長安哥哥以前給過她們家裡很多很多東西，所以現在找她們要點糖果是可以的。”

“嗷……”

“別學狗叫。”

“噢。”

劉長安沒有直接給竹君棠打電話，而是問的仲卿，看是他和周咚咚上去拿，還是她能夠拿下來，怎麼方便都可以。

仲卿建議他和周咚咚上去拿，因為這得看小朋友喜歡什麼糖果。

“三小姐睡著了。”仲卿看到劉長安帶著小朋友，不自覺地就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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