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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空蕩蕩的豪宅，程怡潼發了瘋一樣的將客廳裡能砸的全都砸了，客廳裡是一片狼藉。等到她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的時候，客廳裡已經不堪入目，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良久後，她才癱軟在沙發上，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剛剛響了兩聲，一個女聲響起來：“喂，怡潼？”

“方華，我哥他找到穆藍了。”程怡潼躊躇了下，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真的？那挺好的啊。”方華猶豫了下，還是言不由衷地說著恭喜。她端起一邊的杯子，淺淺地喝了一口咖啡。

“他找到穆藍了，並且穆藍還給他生了個女兒。”程怡潼木然訴說著穆藍的資訊，也說不清楚她現在的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連孩子都有了？”一直強裝淡定地方華這下是真地淡定不起來了，她不慎打翻了手邊的咖啡杯，咖啡漬全都灑在了純色的長毛地毯上。

“嗯。”程怡潼低低地聲音傳來，方華低低地笑出了聲兒來，笑聲裡滿是苦澀，“那挺好的啊，他們一家三口終於要團聚了。”

“不是，方華，你真的要放棄嗎？你都堅持了這麼多年了。”程怡潼的聲音傳來：“姐夫都走了二十來年了，你也等了程頤謹這麼多年，你就這麼放棄嗎？”

“你那麼喜歡大哥，你甘心就這麼放棄嗎？”程怡潼不遺餘力地勸說著，要是方華真的放棄了，那麼她這麼多年的堅持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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