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芬在金鵬堡受過不少折磨,雖然她有本事將疼痛轉化為自己想要的快感,但還是造成了實實在在的傷害,等到快感消退,疼痛仍然存留。
她像嬰兒一樣側臥在榻上,身上披著毯子,顯得極度萎靡,棄枕不用,頭露在榻外,自然下垂,倒著面對不遠處的小人兒。
這是一個古怪的姿勢,身子扭了幾個彎,像一條半死不活的蛇,上官成感到害怕,離開石堡不到三天,他見到的每個人都跟家裡不一樣,尤以眼前的這名女子為甚,小小的心中實在承受不了這麼多的變化。
他向後退去,牽動了系在手腕上的細繩,繩子長七八尺,另一端綁在韓芬的左腕上,她的手臂一點也不用力,任憑上官成將它拽動,也耷拉在榻外。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同樣的姿勢已經維持了近一刻鐘,上官成突然生出一個想法,“你死了嗎?”
怪女人沒有反應,上官成害怕了,沒有父親和其他大人在身邊,他的膽子變得小多了,呆呆地站在原地,過了一會開始展開行動,想要用單手解開手腕上的繩釦,卻不得其法,用牙齒咬,他的牙還沒長全,除了沾上不少口水,對解除束縛沒有絲毫幫助。
他想了一會,發現自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大聲向帳外的人求救,要麼走到屍體近前,兩手並用,或許能解開另一端的繩結。
如果這是金鵬堡,他當然選擇前一種,但這裡是全然陌生的地方,只有剛見面時母親對他瘋狂地親吻,再沒人對他顯露親善,所以只剩下後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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