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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刻，棘紅雲都沒有自十靈的話中走出，棘小青不敢直視十靈的目光，他能夠感受到十靈身上濃厚的血腥味，那令人心情愉悅的血腥味，卻是棘元強的。

棘紅雲走不出這個狀態十靈也並未強行讓他走出，只有讓恐懼一點一點蠶食棘紅雲二人的心，十靈想要問到問題才會越發容易。

盤膝開始煉化修煉珊瑚，十靈並未再去管二人，沒有鬆開二人四肢的束縛，也沒有解開封印二人符力的東西，有闢水蛟看著二人，十靈心中放心。

也不知道到了多久，周圍光線開始變得昏暗了下來，棘紅雲終於是再度開口，此刻十靈身邊，已經多了許多積灰。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也想要知道一些東西，我們可以交換嗎？”

“嘶嘶嘶~~”

手中積灰飄落而下，十靈睜開眼，盯著在黑暗之中有點發亮的那雙眼睛，它有點特別，瞳孔暗紅。十靈一直沒有發現。

“你有與我講條件的條件嗎？”

十靈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有無盡的冰涼，讓棘紅雲再次體會了一把之前渾身冰涼的感覺。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退縮，硬著頭皮，棘紅雲開口道：

“我沒有與你講條件的條件，但是我也要講。你的疑惑，我或許可以為你解答，我的疑惑，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反正我不已經是個死人了嗎？”

似乎認清現實，對死亡釋懷之後，棘紅雲對十靈的恐懼就降低了不少，他能夠坦然說出自己已經沒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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