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極時若想靠著我躺會兒,那就躺吧。要哼哼唧唧告狀撒嬌也無不可,反正我是受用的,”歲行雲閉目輕笑,臉上燙得厲害,“況且你也沒想做什麼汙七八糟的事……嗯?!”
她的小指倏地被人勾住,似總角童稚拉鉤定契。
“首先,我並未‘哼哼唧唧告狀撒嬌’,”李恪昭沉嗓沙沙,啞聲糾正,“其次,我想。”
“想什麼?”歲行雲一時轉不過彎來。
“做汙七八糟的事。”他悶聲低笑,是這些日子以來唯一一次開懷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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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一個有傷在身,稍不留神碰著哪裡就疼得如蛇吐信;一個焦頭爛額,既要穩定局面又要籌謀後續事宜,所謂“汙七八糟的事”,想也白想。
雖如此,每個夜晚兩人不遠不近地並躺共眠一兩個時辰,那份短暫又隱秘的溫柔默契,還是為本該悲沉的歸途帶來了潤心的甘甜。
天命十七年八月初三清晨,船隊在縉國王都遂錦的官渡碼頭靠岸。
除無咎與其手下留在城外安置十四副棺木,其餘人在李恪昭的帶領下,於秋露晨曦中安靜入城,進了空置多年的六公子府邸。
府中原本只留有一名管事餘叔與侍者、僕婦共五人。
六月裡李恪昭命人將老大夫及儀梁府內那些僕婦、竹僮先送了回來,隨之送回的行李中也有少量眾人的換洗衣衫、隨身之物等,可謂諸事齊備,此刻驀地浩浩蕩蕩幾十人入住,倒也照應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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