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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天佑的回答雖然言簡意賅，只有一個字，卻像一個重錘，狠狠的砸在肆月的心臟上。

劇痛之下，肆月忽然發現自己很可笑。

萬天佑的心裡想著的是她肆月，面對的也是她肆月，明明是同一個人，卻為什麼感受如此不同？是因為唐啟玥的身份嗎？然而，唐啟玥還是她的轉世，說到底，還是同一個人，如今卻鬧到如此地步。

想哭，還是想笑？

肆月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就像一個女人非逼問男朋友，我穿這件紅色衣服好看，還是穿那件綠色衣服好看？到底喜歡哪一個？男人要怎麼回答呢？

回答紅色衣服好看，女人就會哀嘆自憐，原來我在你心裡還是有不好的一面。如果回答綠色衣服好看，女人也會覺得男朋友只認為在心裡他只有這麼一個喜好，如果自己改變風格，就會變心。令人崩潰的是，如果男人回答都好看，女人更加崩潰的認為你在敷衍。如果男人說兩件衣服都不好看，那就沒有然後了。

想到這個問題，肆月不禁苦笑出聲。似乎她自己這幾天的怨氣，都糾結在了與自己較勁上面。

肆月的笑聲不大，卻看得萬天佑有些發毛。

眨了眨眼，萬天佑不解的挑了挑眉毛。

“你……呃……”

張了張嘴，萬天佑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問。

“沒什麼。可能我卻是精神有問題。睡的太久。”

肆月輕咳兩聲，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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