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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羽在外這麼多年，面對很多事都能做到處變不驚，她見過砸場子的地痞流氓，見過山賊強盜，也見過貪官汙吏。她處事冷靜，昨天回來牽馬時遭到未暈的狐隊辱罵，但還是把幾件衣服和一套舊被子扔進車廂，最後不忘抱走一箱便宜的麵包。

兩個女人在外很不安全，況且她們睡的還是車廂，但女羽很安心，像歸巢的雛鳥。

一夜醒後，她們找了個人家，給了些錢洗浴換衣，離開那個破馬戲團，女羽再不想往臉上塗抹濃厚的粉妝。

換上乾淨衣服的女羽問幼幽：

“我們去哪？”

“現在在旗州，去……光啟州!”

光啟州距離旗州不算遠，因為它們接壤，後者在前者東部偏上。

“因為你的同伴在那嗎？”

女羽擦拭自己的長髮，身邊有兩個農家的孩子，他們怯怯的離得很遠，躲在牆後頭。媽媽說過，不能和來歷不明的陌生人說話，他們雖然好奇，但不敢靠近，剛才這兩個姐姐臉上白白的，嘴巴一圈都是紅的，像剛吃過人，可怕極了。

“嗯！我們的大本營在那，大家都會回來的。”

“好，我們就去光啟州！”

女羽看到有小孩，對他們揮手打招呼，但兩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扭頭就跑。雖然她們洗浴完乾淨多了，也漂亮多了，但還是讓小孩子害怕。

“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中午吧！”

幼幽不太喜歡思考問題，因為她想的很慢，女羽似乎也發現了，但她只有問幼幽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以前她只計劃怎麼離開馬戲團，卻沒想過離開後的生活，她沒想到那麼遙遠的事會這麼快降臨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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