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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進門時看到的那個樣子好,她表情鬆弛,談笑自如,剝開栗子拋進嘴巴里,吃得很香。像只翹起尾巴,洋洋得意的小狐狸。到他面前,反而拘謹了。
裴延枕著自己的手臂,看向床的方向。床帳放下來遮住整張床,像是包裹嚴實的蟬蛹。屋裡黑漆漆的,其實什麼都看不清。這丫頭戒心重,因為養在深閨,膽子小,倒也說得通。可說她膽子小,偏偏又什麼話都敢說,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在別的高門,敢這麼頂撞男人,早就罰了。偏偏他這人有反骨,還覺得挺有趣的。她說話時,什麼典故和文章,張口就來。幸虧他兒時跟著謝太傅讀過幾年書,否則真招架不住。
女人真是比打戰還難。
裴延身上很熱,兩床被子蓋著,實在太厚,他揭開坐了起來。剛才裝睡,也是為了熄滅心頭的火。男人到這一步能停下的,需得心志強大。縱然他在戰場上禁受住很多次的誘惑,今夜也是好不容易才忍住。
窗外樹枝搖晃,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裴延聽到窗臺下一個鬼鬼祟祟的聲音,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青峰蹲在窗下,抓耳撓腮。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沒有起夜,沒看見那隻該死的鴿子,忽視了上面徐器的落款。他知道侯爺給徐器寫了封信,用最快的飛腳傳信出去。太原府離京師不算遠,應該是那邊有迴音了。
可偏偏侯爺今夜來了這裡,他怕有急事耽擱不得,只能硬著頭皮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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