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點水般的點燃,再不能等待。不過他還是顧慮她的感受，先是輕輕的唇與唇觸碰,再慢慢深入。銀白的月光落下來，映在花園裡，顧冉在最開始驚嚇的閉眼中，慢慢又睜開了眼，她看到了面前的那張臉龐，跟平日是截然不同，不再是那個強勢、毒舌又孤僻的男人，月光下的他面色平和，眉目舒展，睫毛安靜的垂在眼瞼上，從未有過的溫柔與耐心。他閉著眼睛在吻她。聽說閉著眼睛接吻的人，最是深情。她不知道這話是真假，但的確這一刻的他，驚豔到了她。她感覺自己的心砰砰跳，不敢動，手都不知道往哪放，雖然這個身體早就活到了二十多歲，但她從前並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接吻過，如果不是巷子裡曾經被他按著強吻過一次，她恐怕到現在接吻經歷仍然為零。不過，眼下這麼溫柔的吻，她還是能夠接受的。兩人的唇廝磨了一會，謝豫終於停下，睜開眼看著她問：“還怕嗎？”顧冉搖頭，“不怕了。”他微微彎了彎唇，似乎是在笑，然後，身子一傾，又覆上了她的唇。上一回似乎是為了消除她的害怕與緊張，他壓抑著真正的情緒，這一回聽她說了不怕，立刻就熱烈的多，唇舌之間的廝磨，越發深入纏綿。因著吻的熱烈，他身體的重量不住往她身上壓，她被迫漸漸往後靠，最後整個人靠到了靠椅上，而他就乾脆一手撐著靠椅，一手捧著她的臉吻她。這回他幾乎就不給她招架的機會，她越是往後靠，他就越是吻得深。一直又吻了好久，他才鬆開了她，夜色中兩人對視一眼，顧冉有些臉紅，就轉頭看四周。這大概就是每個學校都有的情侶林了，像是為了配合情侶們的氣氛需要，小樹林的燈都不敢太亮，曖曖昧昧地散著光……藉著燈光往前看，前面幾十米處就有一對，正在樹下吻得忘我。顧冉不好意思再看，忙轉移注意力說：“我口渴，我喝點水。”她話落去拿自己包裡的水，喝了兩口後見謝豫還瞧著自己，就問：“你看著我幹嘛？”謝豫不說話，目光越發深邃。她又將水遞過去，“你渴不渴？要喝嗎？”謝豫壓壓下巴，顧冉就將水瓶遞過去，結果謝豫根本沒接水，頭一俯下來，直接吻住她，將她口裡還沒嚥下去的一半純淨水喝了。顧冉的臉瞬時紅了個透！她推開他說：“你……你怎麼……”後面的字沒說完，又被吻住，她怎麼掙扎都掙不脫，越想開口說話，他就吻的越深。方才她問他，他看她幹嘛，可她不知道，她月光下的模樣有多好看。就像有太多的人說她容貌一般，可是他們不知道，她在他心裡有多好看，特別是今晚，她穿著紅色絨絨毛衣，帶著羊呢小帽子，襯得面板白如羊脂，瞳仁漆黑如琉璃，長睫毛一閃一閃，月輝下俏皮又可愛。他吻著她，一下又一下，一會是捧著著她的臉，一會是託著她的下巴，一會扣著她的後腦……花樣也越來越多，先頭只是吻唇，後來不止是嘗唇，她的臉、鼻、額頭、頭髮，他都開始親。好像她是個寶貝，一點點地方都要探索個夠。誰能猜得到學霸墮入情網會變成這樣？須臾，他親她臉頰親的有些癢，她忍不住笑起來，拿手擋了他，“不許了不許了！”學霸握著她手腕，不許她擋，又親向她墨黑的眼睛，理直氣壯道：“怎麼不許？我想了一年多。”顧冉：“！！！”之後學霸似乎是為了彌補這一年的念想，更加變本加厲的親她，有時候親的她都緩不過氣。好半天，她都有些缺氧，受不住哼唧了兩聲，他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她。夜晚的風掠過樹林，吹在人身上有些冷，顧冉往椅子上縮了縮，“好冷。”謝豫立刻解開了衣服，他穿的是件藏藍色呢子大衣，釦子一解開，他就將她裹了進去。這懷抱好暖，顧冉瞬間就覺得不再寒冷，偎依在他懷裡，像個小動物似的，不動了。一時間，兩人就這麼偎在一起，樹林幽靜，月色無聲，顧冉貼在他胸前，隔著薄薄的毛衫，聽到他的心跳。砰砰砰，沉穩，有力，跳得略有些快。顧冉有些想笑。學霸看起來表情還算平靜，其實內心也是砰砰砰。想著方才他欺負了她那麼久，現在輪她回擊，她抬頭看他，“你心跳好快。”“你的錯覺。”學霸壓根不承認。死傲嬌嘴硬，不承認也沒用，這心跳就像方才那一串長吻，看起來熱烈又急促，其實還帶著些青澀。但也正是因為青澀生疏，才顯得這份感情尤為可貴。心裡暗自美了會，顧冉又環視四周，看向周圍幾對還在親熱的情侶，不由心生感嘆。這大冬天十二月底，北風呼嘯，一年最冷的天，也就熱戀中的情侶能扛著這樣凍死人的天氣在室外親熱吧。戀愛真是讓人忘記理智。學霸也不例外。不過話說來，初戀就是這樣吧，小年輕不懂事，最真心的愛就可以撐著陪對方做任何看起來不可理喻的事。……兩人又親暱了好一會，直到顧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表，“什麼！九點啦！”她八點鐘才來的這……所以，兩人在這親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啊！不可思議。可學霸將她的肩膀一按，輕描淡寫說：“還早，再坐一會。”所謂的再坐，當然是——學霸將她按到長椅上，又是一頓熱吻。顧冉：“……”那架勢，像是等了一年，所以今晚一定要扳回老本的堅決。……一直親一直親，顧冉被親的迷迷糊糊，快不記得今晚被親了多少回了，嘴都有些麻了。一直到了九點半，周圍情侶都離開，謝豫才意猶未盡鬆開她。想起宿舍門十點鐘就要關，顧冉摸著被親麻了的唇，拎起包急吼吼向外走，就怕回學校晚了沒地方住。看著身邊的始作俑者，氣得又捶了他一下，“都怪你！”謝豫穩穩接住，將她的小拳頭抓在手裡，變成了牽她的姿勢。……回到顧冉的學校剛剛十點，顧冉正準備踩著點進宿舍，就見大門敞開，宿舍阿姨在公告黑板上寫著慶祝聖誕，今晚關門延遲的訊息。顧冉看完後對謝豫一笑，“呀，今晚得11點才關門！那還早！早知道就不那麼趕了！”謝豫一副早知道就在花園裡多親一會的表情。顧冉都看笑了，肚子忽然咕咕一響，她拍拍肚子說:“我好像又餓了。”今晚聚餐沒吃飽，吃一半就因為系花的事半途退場，夜裡當然會餓。兩人去了校外的小吃街，聖誕夜熱鬧極了，街上有賣吃的喝的，還有賣聖誕小飾品的，顧冉買了個聖誕鹿角的帽子，給自己戴上，其實她想買兩個的，跟謝豫一人帶一個，但謝豫死活不肯，只能作罷。不過他雖然不肯，卻是頻頻玩她頭上的鹿角，也不知是那鹿角有趣，還是她戴上的模樣有趣，他高挑的個子半摟著她，抬起修長的手，居高臨下地撥弄她的鹿角，一會碰這邊一下，一會輕扯那邊一下，往常的高冷學霸這一刻極接地氣，像極了幼兒園逗小女生的淘氣小男生，末了顧冉煩不過，扭頭拿鹿角頂他的胸口，鬧得兩人好一陣笑。之後，兩人又在小吃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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