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那人身上穿著軍裝,我鬼使神差地搜了搜身,從他的身上翻出了兩張鈔票,面額很大,足夠我和宋東陽吃上一個月飽飯。
我攥緊了錢,甚至不敢再多翻一翻,直接向“家”的方向跑,我跑上一會兒,就會因為太過虛弱掌握不了平衡而摔倒,但當時竟然也不覺得疼,像沒事人似的,爬起來,繼續向前衝。
宋東陽在很久之後說,他那時候看我的狼狽模樣,以為我就要死了,他已經打定主意,即使我反抗,也要把那個饅頭塞到我嘴裡。
但謝天謝地,就在他想要這麼幹之前,我把兩張鈔票塞到了他懷裡,然後安心地暈倒了。
我們活了下來,很快地,我滿十三歲,宋東陽滿十六歲了。我們的情況相反了,他成了能養活自己的準成年人,我成了他的累贅。
我開始明白過去的那一年裡,宋東陽為什麼總想趕我走了,成為累贅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我也想趕宋東陽走。
我心裡清楚,如果沒有我,他一定能混得特別好。
但宋東陽像去年的我一樣,固執地跟著我、養著我,他柔軟的手指被厚繭覆蓋,有時候一天要打三份工。
我能吃飽飯了,但經常吃著吃著,就會落淚——我心疼宋東陽,我怨恨自己為什麼不年長一些。
宋東陽卻不覺得苦,他甚至利用一切空餘的時間,偷偷地學習知識,也讓我跟他一起看書、一起學習。
他同我說:“遲睿,終有一日,我們會得到我們想要的一切,所有曾經欺辱過我們的人,將低下他們的頭,親吻我們的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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