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那最後一筆債還上了。過完年我都三十一了,預備著攢錢成家立業。我也和討債的人講好了,以後你再借錢去賭又還不上,我是不會管了。當然,好歹父子一場,你要是被人砍手砍腳躺在床上不能動了,保姆錢和發喪錢我還是會出的。
嶽大勇立刻孽障逆子地罵開了。
嶽方祇掛掉了電話,痛快之餘,又有些說不出的悵然。
他偶爾也會想自己是不是做事太絕了。可是除了這樣,彷彿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人的天性或許就是欺軟怕硬,即使是在至親之間。
有些事不能細琢磨,因為一琢磨就會覺得疲憊。即使想要同朋友說,也覺得沒處說起——大老爺們兒磨磨嘰嘰地和兄弟朋友絮叨這些,總是很不像話的。
嶽方祇嘆了口氣。
白墨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了過來,在嶽方祇手裡塞了個削好的蘋果。快要過春節了,供果生意越來越多,白墨現在每天就在樓上做那些漂亮的面花。這活兒並不比蒸乾糧輕鬆,因為是很耗心神的。他前陣子面頰上有了點兒肉,這幾天一忙,又瘦沒了。
賺錢當然是很好的,但嶽方祇不是那種黑心老闆。訂單隻接到大年二十九,之後的都推掉了。活兒也都是他和白墨兩個人一起做。有時候萬家燈火都熄了,單剩他們倆還在臥室裡相對忙碌,會讓人產生一種奇異的相依為命感。
現在白墨在他身邊,這種感覺便又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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