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跟她寒暄慣了。
路煙前去顏良君閉關的洞府,留下泠禎的一縷魂魄,飛向魔界紅楓林,坐在彩虹橋下等獨孤或。
這些彩虹是她離家之前,獨孤或給她點的燈。現在也不知道他自己還找不找得到回家的路。
近日不知道怎麼回事,紅楓樹枝繁葉茂,時不時就飄下幾片落葉。
路煙接住一片,上面畫著一隻小鳥兒。
再接一片,畫的是窩窩頭。
再接,又成了會發光的五彩花瓣。
路煙心裡隱約感應到了什麼,正要回頭,身後傳來清清冷冷的聲音:“他們說我不能動情恨,否則三界必將大亂。我還就動了,天道也沒能把我怎麼樣。”一如既往的狂傲不羈。
路煙身子微顫,緩緩起身,屏息回頭望去。
獨孤或站在紅楓林間,頭頂彩虹絢麗。
他看她許久,見她站著不動,輕輕抬眉,語氣拽得上天:“過來。”說完又補了句:“我剛孵完蛋,飛不動了。”
老祖宗這是在撒嬌。
路煙接受他的傲嬌,騰空朝他飛撲過去,衝擊太大,三人都倒在了地上。
路煙聽見嘰嘰喳喳的聲音,扯著獨孤或的袖子翻看:“帶別的鳥兒了?”
獨孤或低笑,眸子漾著微光:“女兒,你生的,我孵出來的。”
……
-完-
下本寫這個:《失憶後我繼承了鉅額遺產》點進去我專欄就看見了。23號開
第50章 番外
路煙盯著從獨孤或袖子裡探出小腦袋的金絲雀,觀察許久。
“女兒?就那顆蛋?出來。”路煙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是特別友善,畢竟這顆蛋差點把她給生死。
小小金絲雀跳出來。
它好小,比路煙從陰陽鏡裡看到的自己還要小。
小金絲雀腦袋晃了晃,不消片刻,幻化成一個五歲大的小姑娘。
頭頂一個小揪揪,仔細端詳,竟然和獨孤或七分相像。
蛋不像她,金絲雀不像她,幻化成人形也不像她。她生的這孩子似乎跟她沒有一點點關係。
路煙看了看小姑娘,再看向獨孤或。輕輕彈指,在小小金絲雀身上築了個結界,隔絕了外界聲音。
聽不到爹孃說話的小金絲雀嘟嘟嘴,用嘴巴在結界薄膜上吹泡泡。
路煙表情嚴肅,拉著獨孤或走到彩虹橋邊。拋開了紅楓林祖師奶奶的包袱,扁嘴瞥向身側男人,聲音不冷不熱:“你是不是出軌了?這孩子一點兒也不像我。”
獨孤或扭頭看了眼結界中的女兒,摟過路煙的纖腰:“別鬧,那蛋不是你生的嗎?”
“是你孵出來的!”路煙得寸進尺,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一點不像她,怎麼也要搞點事情。都是跟這位老祖宗學的,不折騰不舒服。
這時,獨孤瑤奶聲奶氣喊了一聲“孃親”。
這一聲“孃親”太有代入感了。
路煙的醋意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散發著母性光輝的王妃。
小丫頭居然能衝破她佈下的結界。其實也好分辨,女兒所有的修為都是獨孤或渡的,由此可見獨孤或的功力不減當年。
路煙放下心來,檢查了一下獨孤或的仙身,湊上去嗅了嗅,香還是一樣香,又捏了捏他冷俊的臉,彈性很好,偷偷摸了把腹肌,幸好,還在。這是她守了好多年的男人,說回來就回來了,周身仙氣繚繞,竟然看上去比她還高階。
獨孤或低頭:“怎麼?不想讓我回來?怕我搶了你祖師奶奶的風頭?”
這男人一如既往的刻薄。
路煙傲慢道:“是,也不是。”
她扭頭看向縮小版的獨孤或:“女孩?過來。”
小姑娘乖巧地走到孃親旁邊,軟軟的小手拉著她的手,像是仔細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說:“爹爹說孃親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但我時常看到的畫像根本不及孃親真人的三分美麗,孃親果真是最美的。”
“你爹還說了什麼沒有?”
“爹爹還說,可惜了我沒能繼承孃親的美貌,隨了他的相貌。”
獨孤或看了眼女兒,別開臉去,這話他沒說過。隨了他的相貌何時也是最美的。不過也可以當成說過。
路煙被哄得心花怒放,輕咳一聲,不像自己就不像自己吧,嘴甜像就好了。
路煙抱起小姑娘,手指輕輕在她糯糯的臉蛋上戳了戳,“取名字了嗎?女孩像爸爸有福氣,很好。”
女兒轉頭看向父親。
獨孤或回答:“是。取了,叫獨孤瑤,‘瑤’喻美好光明。”就不用像她那名字那麼悲慘,想喊一聲都怕她傷懷,親密時想喊個親暱的叫法都困難。
獨孤瑤從孃親身上下來。
路煙以為女兒跟她不親,正想問她是不是不喜歡被她抱,就聽見小丫頭說:“爹爹說,孃親在的時候阿瑤該去找福娃叔叔玩,不可打擾爹孃恩愛。爹爹想念孃親許多年,應當多陪伴娘親才是。”
路煙扭頭望向獨孤或,“你想我許多年?”
獨孤或心道這女人果然沒有想他,沒心沒肺的白眼雀。“看來你當祖師奶奶當得挺愜意。”
這時,落葉遍地的地下晃了晃,福娃破土而出,拱手見禮:“小仙拜見老祖宗,拜見祖師奶奶。”
“福娃叔叔!”獨孤瑤細長的鳳眸撲閃撲閃,那漂亮弧度和獨孤或的眼睛如出一轍,見著福娃,歡喜蹦躂過去。
紮起馬步,拍拍肩膀“小雀雀,上來!”
獨孤瑤幻化成原形,跳到福娃肩膀上,朝爹孃揮手道別,騎著福娃飛走了。
獨孤或將路煙拽進懷抱,低垂眼眸:“如何,我教的女兒是不是很懂事?”
路煙靠在他胸膛上,抬抬眉:“我生的。”而且基因強大。
獨孤或抬起她的下顎,端詳起她的表情來,“想哭就哭,忍什麼。”
路煙沒理他,別開臉去,不哭,三界尊重祖師奶奶,怎麼能說哭就哭。
十餘載生離死別。母女分別,她都熬過去了,現在一家團聚,不哭。
路煙抱著獨孤或哭得稀里嘩啦。
她抽泣著數落了一個時辰,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像是要把這十幾年的怨氣全吐了。
“你為什麼要那樣,不知道我會為你擔心的嗎?你萬一回不來了怎麼辦?我還得費心思去找男寵……”
“嫌我老是不是?”老祖宗終於聽不下去了,抱起她飛向魔宮,飛到最高處,咬著她耳朵威脅:“嫌棄啊,再嫌,把你丟下去。”
路煙抹了把淚,緊緊抱住他的腰,“我已經不怕高了,我如今道行頗深,你不在的時候我刻苦學習,培養出了強大的自制力,這點高度——”
她偷偷往下瞄了眼,嗓子緊了緊:“還是挺難挑戰的。不過將來你要再走……”她含淚扁嘴:“獨孤或,你不要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