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柯思望的第一次出現，席燈就表現得不一樣，第二次……鍾祁眼底突然流轉過一絲晦暗。

鍾祁突然出聲，“席燈，你過來下。”

席燈聽到了，站起身子，在別人眼中，席燈的表情說得上是面無表情，但是鍾祁卻覺得自己準確地在對方的眼睛裡捉住疑惑的情緒。

他對對方招了下手。

席燈慢慢走了過來，剛走到鍾祁的面前，鍾祁就伸出手摸了下席燈的頭髮，他的眼神十分關注，“你的頭髮有點亂。”

席燈微偏頭去看，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鍾祁收回手，對席燈笑了下，“我幫你弄好了。”

席燈看了鍾祁一眼，低聲說了聲，“謝謝。”

鍾祁說，“你跟我還用得著那麼客氣做什麼。”

席燈沒理這句話，轉身走了，自然也沒看到鍾祁晦暗不明的眼神。

休息時間，席燈去服裝間換衣服。

他一走進去，就有人捉住他的手臂，把他反壓在門上。

席燈看著面前的人，眼裡微微有了變化。

那人湊近他的臉，“為什麼不喊我的名字，你不是最喜歡了嗎？”他緊盯著席燈，不肯放過對方任何表情的變化，“還是說，從頭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被你這個小騙子給騙了。我見過上完床翻臉不認人的，但卻沒見過酒醒之後翻臉不認人的。”

“鍾祁。”席燈念出對方的名字。

鍾祁微抬下巴，等半天，發現席燈似乎不準備說話，眼裡閃過一絲惱意，他伸手掐住席燈的下巴，聲音很低沉，“說話，小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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