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那四個字依舊明晃晃地定在那裡，不來不去。

而且，對面沒有回覆。

時遠縮小了球球聊天介面，情緒很複雜地不停的重新整理著桌面。

不知點了有多久，球球頭像終於再次閃動了起來。

時遠放在滑鼠上的手指稍微有些顫抖，卻又很堅定地點了上去。

瞬間，聊天介面放大，最新訊息出現在上面。

9:37。我不是變態，所以，我可以不去死嗎？

時遠無語了，他還以為對面的人不管怎樣都會先罵自己幾句，現在，他是在講冷笑話嗎？那還真是謝謝他，他沒笑。

程慕看見時遠發出的那四個字時真的是很多年來第一次懵逼，他竟然在一分鐘內無法回覆出下一句，這真是……人生頭一次。

然而，更令他震驚的是，他想了三個一分鐘都不知道要怎麼回覆，他害怕了，他強大的腦回路好像不頂用了，他這是要變得愚蠢的節奏？不行，他不能允許這種事的發生。

所以，他最終回了一句自己第一次覺得毫無邏輯的話。

發出去的瞬間，他就後悔了。

他真的想去死了，當然，不是因為他是變態。

他只是覺得自己的智商第一次受到了不小的碾壓，他感覺到了挫敗的滋味，那真是……要他的命。

因此，他在對面還沒有回覆的間隙又回了一句。

9:38。剛才那句可以從你腦中撤回嗎？我剛才……手抖了，嗯。

時遠這下真的笑了，這人果然病入膏肓了啊。手抖抖成那樣確定還能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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