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無趣:“這麼膽小還想做陳浩南?”上前拍拍獨孤氏,道:“快醒來,要不然我就把你和你的暗衛放在床上了哦。”
獨孤氏睜開腫得如核桃一樣的眼睛,顫抖道:“皇后殿下,饒過我吧,我以後不敢了。不,不,是以為我都聽皇后殿下的,不敢再有違抗。如有半分虛言,叫我不得好死。”見雲熙不為所動,她立即追加道:“韓王和華陽公主也會被天打雷劈,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雲熙起身,冷然的看著她,道:“為了活命,你倒是也狠心。”說完解開她的腰帶,“我呢,也不怕你來報復,你要報復最好一擊就中,否則我定會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走出大廳,她解開一匹馬,風馳電掣般了離開了院子。跑了幾個衚衕,她才發現這裡竟然是長安最繁華的中心,所謂大隱隱於市,獨孤氏還是很聰明的。
她騎著馬去了長安郊外,經緯河邊河上都熱鬧非凡,好似幾年的內亂對此沒有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時她看到河船上有個熟悉的身影,心裡好笑:李豫和獨孤氏這時越好一起出來嗎?幸好獨孤氏沒有上船,否則畫面太美!呵呵。
李豫眼睛瞥了一眼,只覺得人群中有個身影有些熟悉,可再定睛一看,卻只有一個賣梳子的老太太。他無趣的回過頭,只當自己眼花。
因為遇到李豫,雲熙立即快速的離開了河岸,放生了馬之後,才平復了心情,然後慢慢的走回到自己的府邸。
又幾日,一大早她就聽到有人在敲門,開啟一看,竟然是王平清。見到她的身影,王平清立即迎了上去,道:“沈兄,你出去了?我都等好久了。”
雲熙開門讓他進去之後,才道:“王兄有事?“
王平清突然興奮的跳了三跳,雲熙嘴角抽搐,道:“你這是學青蛙還是學□□?“
王平清毫不在意的說:“沈兄,我剛剛去太子府中拿書信,太子殿下給我們都寫了信。諾,這是給你的。”一手拿出信件遞給雲熙,一邊激動的說:“太子殿下抄了回紇葉護的後路了,唐軍大勝,馬上這訊息就要傳遍天下了。”
雲熙一邊看信,一邊道:“那太子殿下豈不是馬上要回來?”
說到這個,王平清有些苦臉,道:“沈兄,聽宮裡傳來的訊息,皇上準備讓太子駐守東都一陣子,等東都百姓穩定了再回京城。”
雲熙手頓了一下,才道:“那我先去東都等著大人吧。”
李豫又犯了疑心病了,雖說天家無父子,但是李豫也就這一個成年兒子,且最厲害,還有什麼好選的呢。不過無所謂,韓王李迥即便再得李豫喜歡,可是卻太過年幼。而此時大唐到處都是戰亂,李豫還需要這個大兒子替他賣命呢。那麼李適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太子地位牢固,太子府內李豫就會替他好好保護好,那麼她呆在長安也沒有事,索性就去東都看看。
王平清驚訝的瞪圓了眼睛,道:“你竟然要去東都?“
雲熙反問道:“我作為令史,自然是太子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啊?”
王平清立即附和道:“我也跟著去,怎麼說我也是令史呢。”
雲熙看了他一眼,道:“到時候別拖後腿。”和王平清處久了,她也漸漸瞭解了,他這人才能平庸,表面看起來是一個紈絝,可卻意外的有一顆赤子之心。他認為是朋友的,那簡直就是掏心掏肺。
比如她,明明她坑過他,可卻莫名其妙的入了他的眼,被他引為知己。除了李適送來的東西,也就他的東西最多了。
幸好她知道他府裡姬妾眾多,要不然她都要懷疑這廝有斷袖之癖了。
王平清如同軍士一樣站好,承諾道:“在路上我完事聽沈兄的,要是我拖了沈兄的後退,沈兄可以講我扔去喂狼。”
雲熙擺擺手,道:“你宮裡門道多,最近宮裡可有什麼訊息?”李適不在,好多訊息她只能透過地頭蛇王平清來了解了。也不知道獨孤氏後來怎麼矇混過關了。
一說到八卦,王平清更是精神了,幸災樂禍道:“我正要和沈兄說呢,宮裡皇上和貴妃吵架了,都好幾天沒有說話了。據說是幾天前,貴妃父親病重,貴妃微服去了獨孤府,出來竟然發現皇上再涇河的花船上,於是就鬧了起來。”
雲熙想起船上李豫的身影,哂笑道:“皇上疼愛貴妃,用不了兩天就會和好的。再說還有韓王和華陽公主在呢。”沒有想到獨孤氏反應倒是快,這理由簡直天衣無縫。她身上的傷口養個四五天才能完全看不出痕跡。
王平清啐了一口道:“呸,要是皇后娘娘在,哪裡有獨孤貴妃囂張的份?”還一直為難她阿姐,她又不是正經婆婆,偏偏喜歡裝,不過再怎麼裝,皇上也不會封她為皇后的。只能幹瞧著。
想象獨孤氏憋悶氣的樣子,心裡終於好受點,繼續道:“可惜太子一直在找皇后娘娘,都沒有找到。對了,沈兄,還記得當初和我一起的趙石和孫銘嗎?這兩小子竟然投靠了獨孤氏,做了獨孤家的座上賓。這都是我識人不清,讓沈兄看笑話了。”說完還起身做了一個揖,表示自己的歉意。
雲熙總算知道了為何獨孤氏會頂上了她了,合著是這兩人為了表功就胡言亂語,誰知卻歪打正著了呢?
她安慰道:“王兄,不用在意。獨孤家的門檻哪是那麼好進的?這兩人賣友求榮,在哪裡都是為人所不齒的。”
王平清心裡激動,上前握住雲熙的手,道:“沈兄果然是我的知己,我也是這麼想的。”
雲熙面無表情的盯著他覆在她手背上的手,這廝真的不說斷袖?她在外拌男人,還特地學了男人的做派,她自信要是她不變聲,沒有人會發現的。那麼王平清就真的是斷袖?
終於瞧見了雲熙意味不明的眼神,王平清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動作,立即彈簧一樣縮了回去,哂笑道:“沈兄,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太激動了嘛。”
雲熙用帕子擦了擦手,道:“希望王兄下次記得,否則王兄的手也不用要了。”
王平清反射性的將手背在了後面,吞了吞口水,道:“知道了。”心中卻在哀嚎,他怎麼就忘記這祖宗看著很孱弱的書生樣,但是這廝竟然能拿著大刀將一個梨花木的桌子砍成兩半!還能將他一下子摔倒在地,太讓人不敢置信了,但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挑釁他了。
想到這裡,他討好道:“上次的梨花木柴火好用嗎?要是不好用,我可以搬好多過來呢。”
雲熙瞥了他一眼,道:“不用,夠用了。”
王平清想起了剛剛的話題,義憤填膺道:“沈兄,趙石和孫銘這兩個狗東西為了晉升,說不定胡說八道,啃我們兄弟的人血饅頭。等會我找人把他們兩個揍一頓。”說著挽起了袖子,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