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他平靜的看著眼前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輕歌。

她的模樣，早就不是他記憶之中那個樣子。

輕歌好像在他根本就沒有看到的地方，一下子就變得成熟起來。

卻不能夠否認，她在某些方面還是很直接單純。

顧城突然想到，這幾年來，他們兩個人因為工作的關係，才讓關係變得越來越疏離。

就連將電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漸漸得變得沒有之前那麼多共同話題。

就連後面見一面，時間都顯得格外的擁擠。

他不是要趕飛機去國外，就是輕歌要進行一項重大的研究。

說真的，顧城真的很想要將失去的一切，全部都給抓住。

但他非常的清楚，若他一個人的努力。

根本就做不到。

說實話，現在顧城很想要……給輕歌一個肯定的答案。

可是……現在……

“不用你說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祝你幸福，顧城。”輕歌從他臉上的微表情，已經知道他即將給出來的答案是什麼了。

她勾起大大的笑容，眼睛內都是星光。

衝著顧城燦爛一笑的輕歌，非常的轉過身。

驟然間，她的眼圈，全部都紅了，嘴角也抿得更加緊了。

現在的輕歌，唯一能夠告訴自己的便是，和顧城的最後一面。

她看起來根本就不狼狽，一點兒都不狼狽。

至少她穿上了以前從來都沒有穿過的顏色明亮的裙子，至少她畫了一個妝容，掩蓋住了臉上所有的憔悴，至少她在離去的時候，背部挺得直直，根本就不像是一位受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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