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到最後一步，韓星辰終於被這些隱藏的不確定因素惹炸了，他覺得再忍下去兩人只會越來越遠，沒有時間再等孟一樂同意。

韓星辰用領帶將男孩的手腕綁在床頭，一點一點解開他身上的白襯衫，然後低下頭去。

……

……

……

事後，韓星辰抱著哭的一塌糊塗的男孩進了洗手間，一邊幫他清洗，一邊用言語哄著安慰著，直到洗完男孩卻還是不肯理他，用沉默的方式表示單方面的不滿，發著屬於自己的小脾氣。

吃得酒足飯飽的少年自然是什麼都順著他，即使對方不理自己也不嫌麻煩，一遍又一遍問他感覺怎麼樣，還怕人生病細心得提前泡了一包感冒藥給他喂下。

喂下之後又怕藥太苦，給孟一樂衝了杯蜂蜜檸檬水，一邊喂一邊用低沉的嗓音問他酸不酸甜不甜，水燙不燙涼不涼。周到細心地像是在伺候即將生產的老婆。

再怎麼說對方都是孟一樂疼了那麼多年的人，被哄到了這種程度，他也不再置氣，躺在被子裡轉身摟住了少年，雖然什麼都沒說，對方卻懂了。

“睡吧，晚安。”

過了半晌，一直沒說過話的男孩突然出聲，嗓子發出嘶啞的悲鳴：“我們會下地獄吧。”這是個陳述句，不需要徵求任何答案的陳述句。

那裡面沉甸甸的悲傷和絕望砸在兩人身上，韓星辰被問的久久沒能發出聲，只覺得胸前被誰的淚水灼傷，他安撫著男孩：“不會。即便真的要下地獄，那也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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