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二哥這是要回去了?”主角閒話家常。
容冽淡淡的點頭,手上還有些溼潤,手心上有幾個又厚又硬的繭子,他漫不經心的捏了捏,就像他哥哥最喜歡做的那樣,說:“嗯,退下吧。”
主角恭敬的把摺扇別在腰間,很恭敬的彎腰,容冽本並不注意這個細節,可這大概是註定!
——他看見容霄腰間掛著一個非常精緻的玉佩,居然和掛在男人床頭偶爾系在手上的一模一樣!
是一對雙魚玉佩。
是一對的。
容冽頓時捏緊了手邊的扶手,先是呵呵笑著,最後垂下眼眸,濃密纖長的睫毛落下漂亮的簇狀陰影面無表情沉默。
馬車還在咕嚕嚕的滑過地面,緩緩朝著莊嚴的宮門駛去,兩旁的道路都吵雜而讓人頭痛欲裂,有什麼他一直想要欺騙自己的事情在這一刻再也騙不下去了!
好像這些年無盡的恨意,失落,絕望,還有悲哀,痛苦,渴求都瞬間爆發了出來,形成了極度的不安與懷疑。
後宮。
有身穿簡單褻衣披著絳紫色外衣的男人斜靠在美人榻上,窗戶大開,原形的窗外是一樹樹修建的精巧絕美的夏花,這個品種的桂花味道很淡,就連顏色都淺的幾乎看不見,而此時陽光正好,伴著盛夏特有的蟲鳴鬧入男人的耳中。
薄薄的地毯很乾淨,完全看不出之前上面撒了一碗桂花圓子,男人修長的手翻過一頁泛黃的書頁,身邊熱騰騰的清茶繚繞而上出水汽,畫面恬靜。
在小花園打掃的宮女偷偷看了看,在腦海裡搜刮著可以形容這一美景的詞語,卻發現任何一個自己所知道的詞語都顯得那麼庸俗,她甚至覺得今天能夠在這裡打掃是她的榮幸,看一會兒皇后娘娘然後打掃一會兒,簡直捨不得打掃完畢。
但是小宮女也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和皇后娘娘有什麼接觸,只要遠遠的看著就好了,她還沒有勇氣變成啞巴。
就在此時,被小宮女不時舔顏的主人公一個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茶杯,書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驚擾的小宮女做賊似的低下頭,生怕被發現。
【我的媽!幸福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系統激動的道,【宿主,你男人終於認識到自己被nrt了!我們任務進度條biu的一下從零到了百分之七十五!!!】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還差最後一個綠帽子啊宿主!我看好你!】
系統一驚一乍的聲音把沈漫嚇了一跳,一邊擦拭手上被燙的一片紅色,一邊沒好氣的說:至於這麼激動嗎,遲早的事情。
系統欲哭無淚【我當然也特麼知道是遲早啊,可是你男人太奇葩了,把你姘頭都搞死了還不願意承認你出軌,我也很擔心好嘛!】
【對了,最後一個姘頭你還是趕緊的吧,我感覺你都快在這個世界生根發芽了。】
沈漫無語:我也想,可是現在我完全解除不到外面的任何一個人,連宮女都說話不會超過三句,你買零食買薯片又給我賒了一筆賬,連道具都沒有辦法再賒,你讓我怎麼辦?
系統尷尬了一秒【誒……我以為你胸有成竹啊!】
‘我是裝的啊你看不出來嗎?’沈漫繼續一臉無語。
【看、看不出,大佬你演技槓槓的。】
沈漫接受了系統的馬屁,但是依舊不開心,最後一頂綠帽子他是怎麼都沒有辦法自己搞出來了,自從容冽一面死不承認自己被nrt一面把那些人都搞不見後,沈漫的身邊就在再沒有什麼有膽子逾越的人了,太監都少的可憐,不是五六十歲的就是比他這個身體還要娘炮的。
沈漫此時的身體已經二十九歲了,不算年輕,保養的很好,可總還是有頑疾無法根除,要他再折騰出宮外遇去,再碰到一次刺客,估計當場就掛了,所以這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目標資料現在肯定很生氣,你要是不想被肛到躺床上半個月,我勸你先哄哄目標,這樣才可以繼續找綠帽子給他戴啊。】
沈漫:廢話。
男人想,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刺激到容冽了,所以才會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不再欺騙自己,這樣瞬間爆發和慢慢積累的綠雲壓頂肯定還是有點不同的,前者絕壁比後者殺傷力大。
【你主動一點勾引他,目標肯定不捨得打你。】系統仔細分析道,【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兒上你讓他內射一下,然後說要給他生娃娃,他肯定更捨不得家暴你。】
沈漫:你……又特麼想坑我?
【我這是好不容易分析目標資料後推算出來的最佳解決辦法!】
沈漫:你確定?
【千真萬確。】
沈漫:好,最後一次信,要是不行的話,你就會被十個肌肉大漢肛成黑洞。
【哼,我對我的資料推算很有信心,成交。】打賭二人組就這麼奠定了他們未來互相坑隊友的基礎。
沈漫暫時也忘掉不能找到第五頂綠帽子的遺憾,坐回龍床上,把外衣脫了,褻衣的衣帶鬆開,開始坐等綠雲壓頂的帝王回來。
系統笑的很猥瑣【我這裡資料波動顯示你在獸人世界的身體又開始流水了……宿主你好沒有節操,我喜歡。】
【看來目標每次伺候的你還是很爽的,自動流水,6666666】
沈漫難得臉頰飛起淺紅,鄙視道:這是正常生理反應,還有,閉嘴,冽兒回來後你不要說話,我怕我會萎。
系統【……】
第033章 中秋(22)
年輕的帝王許久沒有這種無能為力的時候了。
他現在無比強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站在他想要站在的位置上,這個位置高高在上,透著千百年傳承下來的孤寂,沒有什麼會再成為他的執念,因為他足夠強大,也因為他把自己的心魔困在他的後宮,整整兩個八年。
容冽登基後改年號為崇璇,被稱為崇璇帝。
他有了很多細微的小習慣,比如每日會抽出一點時間吃齋唸佛,對著坐蓮金身的佛祖很是虔誠。
他會自己親手洗褻衣,因為他最愛的人說過這種私密的東西不喜歡被別人碰。
他已經二十五了,卻依然喜歡聽故事,他的愛人腦袋裡總是有著很多奇怪的故事,愛人管那叫做童話。
他手心有好幾個厚厚的繭子,那是每日練武留下的,愛人會心疼的幫他磨掉,可是愛人不明白這種繭只有長的時候才會疼,他什麼都不說,他喜歡看愛人這麼為自己著急。
容冽這個名字也不會有人再喊了,除了男人,生氣的時候,男人會喊他容冽,聲音中氣不足,可是眉眼具怒,明亮的很,像是他生命中唯一燃亮的燈;溫存時,男人喊他‘冽兒’,或高或低,每一聲都像是一句加固魔障的咒語,讓他心裡震顫、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