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注射了太多藥物，現在神志已經不清醒了。”

板寸頭男生淒厲瘋狂的笑聲在房間裡久久迴盪，外表各異的實驗品睜著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沒有絲毫人氣。

蘇然安靜地打了個哆嗦，指尖冰涼，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門。

“我說，你們好歹也是廣東人，這幅樣子真難看。”謝涼推了推眼鏡，冷笑道，“如果不想死，那就反抗啊！”

“哈哈哈哈，”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青春痘’笑的聲嘶力竭，眼淚都笑出來了，“你們什麼也不知道。希望等你們經歷過我們經歷的一切後，你們還能這麼天真。”他寬容地看著他們，彷彿在看著不懂事的孩子。

謝涼冷哼一聲，扭過頭，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青春痘’不以為忤，他低低笑道：“真想看看你那時候的表情啊，一定很有趣呵呵呵……把你們撕碎，敲出你們的骨髓，碾碎你們的心臟和頭骨……”他睜大眼睛，雙眸漆黑無光，粘稠的惡意在他眼裡流動。

瘋了。

他也瘋了。

這裡所有的人，都瘋了。

蘇然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撞上了黃寶。他白著臉回頭，嘴唇哆嗦著：“對，對不起。”

“沒關係。”黃寶越過眾人，彎下腰好奇地看著病態狂熱的‘青春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蘇然拉了拉黃寶的衣服，“你在看什麼？離他遠一點。”

黃寶歪了歪頭，困惑的聲音在如同墳墓般寂滅的房間裡響起，“你喜歡吃哪國人？英國人？美國人？還是法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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