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了揚眉，眼中漆黑一片看不出任何光亮，【你選擇什麼樣的卡片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還是蘇然第一次見識到楚夢辭的怒火，以前楚夢辭雖然也會生氣，但是與其說是生氣，更像是變著法的撒嬌，蘇然哄哄就好了。所以第一次見識到楚夢辭的怒火他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蘇然緊張地無意識拉扯著腰間的腰帶，討好地笑著說到：“怎麼會沒關係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一輩子的弟弟。”

【朋友？弟弟？】楚夢辭腔調古怪低沉，【在你的心目中，我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系統罷了。而且，我才不要當你的朋友和弟弟！】

蘇然萬萬沒想到楚夢辭就連斷絕關係（？）的話都說出來了，可見楚夢辭此時多麼憤怒。

他頭一回感受到了自己的笨嘴拙舌，只會翻來覆去地說“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不這樣了。”

楚夢辭一直沉默著，無論蘇然怎麼道歉怎麼哀求，都不發一言。等到蘇然說話都帶著哭腔了時，楚夢辭才幽幽的嘆了口氣，【罷了，你也別道歉了。】

蘇然大喜過望：“你原諒我了？”

楚夢辭慘笑出聲，聲音第一次那麼疲憊：【我的掌控欲太強了，所以我會忍不住掌握你所有的事情，會幫你做所有的決定。我無法忍受你有片刻脫離控制。所以蘇然你會厭倦，想要逃離，想要反抗一點也不奇怪。】

這是楚夢辭第一次叫他全名。以前他大多數喊他“然然”，偶爾也叫他“蘇然然”。聽到楚夢辭這生疏的稱呼，蘇然很慌。他模模糊糊意識到事情已經開始往他不願意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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