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才人打了個哆嗦，急忙轉回身來，膝蓋一彎，又“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心驚膽戰的說道：“陛下還有何吩咐”

“沒事不要跪來跪去的。”賀拔毓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陛下贖罪，陛下贖罪”

看到她此時的樣子，賀拔毓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這個惠才人雖然樣貌同阿九已經有九成九相似了，可是她這副畏手畏腳的樣子，又哪裡有一絲像那個可惡的丫頭。

那個丫頭從不會對自己卑躬屈膝，更不會對他跪來跪去，就連他生氣的時候，她都一點兒不怕，反而在讓自己更氣之後，更覺得離不開她。

想到這些，漸漸地，賀拔毓心中的那絲焦躁平復了下來，他淡淡的對惠才人道：“你不必出去了，你幫我從書架上隨便拿本書下來，等一會兒屋子收拾好了，朕就去休息了。”

“是是”惠才人應著，急忙去一旁的書架上取了幾本書下來，全部捧到了賀拔毓的眼前，賀拔毓從中抽了一本前朝的官史，就著旁邊的蠟燭，心不在焉的翻了起來。

沒有賀拔毓的命令，惠才人就默默地在一旁靜靜的站著，宛若一尊木雕石塑般，一動都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會再次觸怒這位喜怒無常的皇帝陛下。

賀拔毓自從看起了書，也不再理會惠才人，更是吝於瞥她一眼，彷彿她根本不存在一般。

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會讓惠才人的膽子又大了些，敢於在一旁悄悄打量這位大周最至高無上的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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