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見證人簽字後生效。”說完他將一支簽字筆放在了檔案上。

卓悅一直垂眸坐著，此刻再抬起眼時已然熱淚滿眶。長睫顫抖著，那雙水霧瀰漫的眼睛深深凝望著站在身邊的男人，彷彿要將這個人印在心裡，印在靈魂最深的地方。心裡洶湧澎湃的感情再難壓抑，順著眼角淌落下來。

方明衍輕撫他被你淚水沾溼的臉，聲音低沉而溫柔：“卓悅，誓約並不只是一句承諾。它是我願意給予你的全部，也是我將要與你共度的餘生。對於我而言，你是sub，也是伴侶。我不會對你隱瞞任何事，我會和你分享我的一切，在你屬於我的同時，我也屬於你。”

“先生，謝謝您給予我的一切……”卓悅看了一眼桌上的檔案，抿了抿唇，彷彿下定了決心般說，“但我拒絕在這些檔案上簽字。”

方明衍愣了愣，其餘幾人都有些愕然。

只見他起身，在男人的面前跪了下來，一字一句的說：“主人，我很愛您，這種愛不是建立在經濟基礎上的，所以那些精確計算的數值和詳細複雜的檔案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渴望瞭解您，渴望認識您的家人和朋友，渴望成為與您攜手一生的伴侶，但並不想透過這樣的方式，從紙上讀取、以條文規定、彼此授權、讓旁人佐證……我不想讓您一再遷就，不想讓您用無法見光的方式與我相處，這對您來說並不公平。”他停了片刻，挺直了脊背鼓起勇氣說，“如果有一天我們需要為對方簽字，我希望我們都可以不用拿出那張授權書，能在親屬一欄端端正正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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