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清亮,很是嘶啞。
“無修你叫的這麼大聲,是想讓他們都知道我們的關係麼?反正我不介意,你繼續!”說話之人單手支著頭,笑眯眯地看著又羞又氣的某人,很是享受。
全身的某種痕跡刺痛了季無修的眼球,骨頭跟散了架似的,可怕的是一睜眼便看見慕寒清就誰在自己身邊,還……一絲不掛!
這次是真沒了貞操了!什麼事啊這是,過了十幾二十年,沒碰過別人,倒是被別人給破了身,真是丟盡了臉,毀了半世英明!
季無修的尖叫並沒有引來任何人,他心中暗道幸好沒人來,不然,這臉可真是丟到家了。不過,這情況,要不是這裡沒有其他人,那就是這裡的人全都知道啊!
有什麼區別?事實就是自己被人上了!
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慕寒清你個混蛋!你…”季無修真的找不出什麼話來罵他,因為他是為了救我,因為是自己主動的,可是為什麼是我在下面,為什麼被上的人不是他慕寒清?
你等著吧,不把你壓回來一次當扯平,我就不姓季!
“喔?我混蛋?我覺得我昨晚還不夠混蛋,要不,現在再來混蛋混蛋?嗯?”雙眉一挑,風情萬種,這種邀約……後果,是季無修承受不起的。
“滾開,不要碰我!”再來個毛線,老子的清白全毀在你手裡了。“我跟你說,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不能拿出來說,任何形式都不行,還有,以後請你與我保持至少三…三里,不…三公里的距離,明白?”
“不明白,我三寸都不要保持。”說著又開始動手動腳,全身痠痛的難以動彈的季無修毫無招架之力。
“慕寒清,你…唔唔(混蛋)唔唔唔(放開我)!”面對季無修的無力反抗,某人用更深的吻來還擊,直到懷中的人差點窒息,才放開他誘人的紅唇。季無修紅著臉,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眸裡氤氳著霧氣,襯得他的雙眼更加明亮。
而後慕寒清也不敢再鬧了,幫季無修清理一番之後,兩人才慢悠悠地走出去,季無修犟脾氣,非要自己走,還裝做很正常,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不正常!
如果知道外面的情況,打死他都不會出去。
開門那一刻,他就後悔了。清晨是寧靜的,一大群人站在外面依然寧靜。
他們?他們果然都知道!
季無修心裡淚奔,突然動都不想動了,特別想找一個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慕寒清側身扶著他,怕他真的一下子倒下去,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
百里,風聞雪,重卿,蘇亦軒,楊瀟,以前在紫蕤居見過一次的周焱,還有……來這個世界後,第一個認識卻從未見過的人。
“千觴?”此人正是帶著眾人一路披荊斬棘破了陣法的千觴。
“呀,教主的日子過得可不是一般的滋潤啊!”千觴笑著調侃道,無所謂地擺擺手,顯然是笑他是被滋潤的那個。
此話一出,慕寒清的身體瞬間僵硬,可季無修並未發現。
“你不也是很瀟灑?天南地北到處閒轉,教中發生了大事也不見你半個影子。”季無修冷冷得回諷,想著這個千觴真的是太不負責了。
說完,他才覺得氣氛不太對,眾人都盯著他,臉上有東西?眼神那麼奇怪!
“教主…你的記憶恢復了?”風聞雪不敢確定地問。
“啊?”對啊,不然怎麼認識千觴,“是吧,多虧了雲時這個人渣!”那段記憶對他來說說是負擔好不好,雖然知道了不少事。
冥教的三人心裡頗為複雜,一來,季無修恢復了記憶,有些事也不用那麼辛苦地去瞞著他,二來,聽到他罵雲時人渣,就說明雲時這個人對於現在的季無修還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可是,慕寒清這邊,就不好說了。
慕寒清放下他扶著季無修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季無修,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你姓季,是隨母姓,本姓百里,對嗎?”
聽他這麼一問,季無修心裡一顫,暗道不好,據有關記憶顯示,他“阿爹”百里玄祭可是跟老宮主慕天藏有過節的,而且,這個過節,可能還不小,那他跟慕寒清,也可以說是有仇了。
慕寒清是個聰明人,季無修說不是,明擺著是在欺騙他,但他又不太像承認,因為承認以後,他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了。
不過,為自己開脫被慕寒清所鄙棄,他是不想的,再說了,他季無修也是堂堂冥教教主,怎麼能沒了自己的威嚴。
“宮主不是都知道了麼,還問本座作甚?”季無修,他曾經的冷漠伴隨著記憶而回,應有的氣勢和態度也是半點不少。
“教主誤會了,本宮只是確認一下而已,既然你是冥教教主,那本宮能否問問老教主所在何處,本宮還有一些事需要找老教主討教討教!”此刻,慕寒清的態度也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想起昨晚還在翻雲覆雨,今天卻如此冷漠疏離,不禁覺得有些諷刺。
百里玄祭如今在何處季無修也不知道,當年他接手冥教後,他阿爹就帶著阿孃季諾閒雲野鶴,做一對神仙眷侶去了,就連半年前季無修差點死去都沒叫他們回來看過。
“家父與家母早已不理江湖事,如今或許留在某個地方遊山玩水,宮主問了本座也無用,他們的行蹤,本座並不知。”
“既然這個不知,那本宮再問教主一事,在本宮回凌霄宮之前,可有冥教之人潛入過我宮中?”慕寒清冷冷的目光看著季無修,他明知季無修才剛恢復記憶,問他也無用,但他就是想把這件事怪在他身上,彷彿這就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那個千觴,真的很可疑。
“宮主這是說的什麼話,這些年打著冥教的旗號幹壞事的人可不少,若是人人都像宮主這般來親自過問本座,只怕現在本座已經聽不到宮主說話了。”季無修自己扶著門框,他們倆現在還站在門裡邊,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就這樣站著說了大半天,還一口一個宮主,本座,說得季無修真心累,而且,他身上還很疼好嘛!
“既然教主不說,本宮自會差個清楚,若真是冥教所為,還望教主給個交代!”慕寒清陰沉著臉,這是第二次季無修看到如此的慕寒清,比上一次還要可怕。“火護法,回宮!”宮主一聲令下,周焱也被這突然轉變的稱呼嚇了一跳,有多久沒被這樣叫過了?
從他登上宮主之位開始吧!
“是!”周焱恭敬嚴肅的答應一聲,見宮主的絳紫色衣襬旋起一個落寞的弧度,決絕的腳步邁開,徑自地離開,只留下一個無奈、落寞、又悲涼的背影。
為什麼,偏偏是他呢?知道他與冥教關係不簡單,卻因為他是無修閣閣主而沒有去猜測個究竟。
百里玄祭的兒子,仇人的兒子!
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