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你就醉了。”風聞雪提醒道。
“我哪有那麼容易醉,喝了一杯一點酒味都沒有。”吧唧吧唧,嘴裡還真沒酒味。
“閣主,這醉無憂,可是不能多喝的,一杯就好。”重卿也走過來,幫忙阻止他個第二杯。
季無修有時候挺好,但是他不喜歡他做事的時候被人打斷甚至打擾,被人阻止他做,不像他做,而他就偏要去做。
“嘿呀,什麼一杯就好,這又不是三碗不過岡,給我,我要喝酒!”季無修沒好氣的道。
“閣主,這醉無憂又有三杯倒之稱,第一杯解憂,第二杯醉人添愁,第三杯無憂無喜,喝完直接睡倒。”重卿解釋道。
“真的?”就幾杯酒而已,哪有那麼神奇,多喝一杯就能醉。季無修還真不信,他偏偏就要喝。
“真的!”
“那我就更要試試了,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法,不試怎知。”說著搶過酒罈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送到嘴邊,眾人的眼神也奇怪起來。
剛剛明明要阻止我,為什麼現在卻是這幅期待的表情,眼睛都在發光了。
沒有人見過真正醉酒的季無修,就算是上次在暮雪風雨樓喝的,也是淺醉,可這次,醉無憂可不是尋常酒能比的。
他們真的沒有騙人,第二杯,他真的醉了。
第一杯驅散的憂愁,在此刻如洪水猛獸,狂烈襲來,他好像看見了媽媽流乾了血液,如枯枝一般的身形,看見了剛開始去孤兒院時自己被欺負的情景,看見了後來的自己獨立出了孤兒院,看見高中時和同學朋友一起打一起鬧的場景,悲傷的更悲傷,快樂的更懷念,果然是添愁啊。
“避煙波渺渺漫江天,幾度攏微光。寂寞孤帆遠,紅塵羈絆,漂去何方。數載別離恨久,苒苒換白霜。衣破針自補,也道尋常。”已經醉了的人悠悠的唱起來,那歌聲悲切動聽。
“飛浪平沙只雁,嘆孤鴻老馬,壯志千行。下瀟瀟落木,逝滾滾長江。一扁舟,餘生潦倒,作漁樵,濁酒慰殘陽。身難了,縱使獨酌,總忘輕狂。”此刻的眾人都靜靜聽著,他們不知這詞是他何時所填,何人所譜,竟還能這樣唱出。且不說此情此景如何,只是這歌聲,都令人心碎。
舉頭望月的人,又忽然低下頭,倒了第三杯,一飲而盡,接著酒杯落地,碎成瓷片。季無修倒在石桌上,沒有了聲響,那酒杯被摔碎的聲音驚了一群人的心。
這些年來,這是他第二次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悲傷,第一次差點死去,而這一次,又是為了誰?
月色皎潔,院裡桃花落下了斑斑薄影。
君若醉了,便也無憂。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終於錄入了,過程太心酸,哈哈哈,不過結果還算好,謝謝一直看到這裡的小可愛,我簡直不能太愛你們,麼麼噠!!!
這裡的詞是《八聲甘州》,是我曾今的渣作,以後文中出現的詩詞,若沒有標註處處,皆為本人原創。
第25章 一騎絕塵縱馬歸1
一晃十日而過,大賽也過去了好些天。季無修照常被百里逼著練武,只是蕭雨跟他提的要求,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這種要求,一般都是閣主親自動手,手下的人自然也不會問,如果有需要,他自然會提出來的。
以前,百里重卿他們都不會在意季無修到底答應了什麼,但是現在這個季無修,不由得他們不擔心了,然而他還不說出來,不知道他心裡在做什麼打算。
這個先不說,且說這蕭雨,不知是什麼人。有許多文人雅客,也有一些才女啊色狼啊什麼的,都去找過他,可是他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般,所有人再也沒見過他。
期間有人來找過季無修,說是人若找到了,便派人把資訊送往紫蕤居。那是慕寒清的住所,蕭雨請他代收。
話說回來,慕寒清大概知道週一鳴就是季無修了,雖然慕寒清住在醉臥軒的那幾日並沒有人當著他的面叫自己閣主,但以慕寒清的聰明勁,他應該也猜得到了,況且,封淼也在他身邊。
既然知道自己是誰,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讓蕭雨來提這個要求。或者說,蕭雨的那個要求,其實是個轉告。
紫凌山,竹軒。
紫蕤居里,慕寒清看了這五個字,將紙條摺好放進懷裡,唇角微彎。
一個婀娜的女子突然閃現,欣賞那人唇角的笑,自己也輕笑道:“爺!”女子喚他,“你覺不覺得,這幾個月你笑的次數比你二十年來都笑的多。”聞言,慕寒清立刻面癱,面色冷淡,道:“本宮可是每天都在笑的。”
女子也不笑了,看著慕寒清,腹譏道:笑面虎,笑裡藏刀!
“你和萬森,周焱留在蘭新,過幾天,封淼與杜垚跟我去甘州。”
“爺,你要拋棄唐鑫?不要,我不要跟面癱在一起,唐鑫要跟爺一起去。”唐鑫撒嬌道,扯著慕寒清的衣袖。
“夠了就放開。”慕寒清冷聲道。
“你身為五大護法之一,可還有點護法的樣子?”迎面又走來一個面癱男,萬森 萬森人與他的名字有些像,整個人有些陰森,加上又是個面癱,臉色過分的蒼白,看起來清秀的五官卻讓人喜歡不起來。
“爺~”不管萬森的話,唐鑫可憐巴巴的望著這位爺。
“蘭新和總舵,你選一個。”這話一出,唐鑫立馬就放了手,慕寒清的袖子終於得了自由。他這舉動意思也是明顯選擇了前者,再怎麼說,外面也比總舵好。
“爺,他上山了。”萬面癱道。
“嗯。”慕寒清應聲,又對唐鑫道:“我回來時,要見到蘇亦軒。”說完了就往外走,唐鑫狠狠地踩地,瞪了萬森一眼,哼哼走了。
話說季無修讓人把信送去了紫蕤居後,自己就換了衣服戴上面具,去紫凌山的竹軒等著慕寒清。
其實他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去紫蕤居的,但想到那是他的地盤,萬一有什麼事發生,季無修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於是選了一個他想去但是沒去過的而且又有別人的地方。紫凌山,就是一個好地方。
竹軒是傅君臨親手修建起來的,這一百多年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上去檢查維修,被人們保護得也好,經常會有人上來遊玩,就跟現代的自然旅遊景區差不多。
慕寒清到的時候,季無修剛好從竹軒的轉角處拐過來,見到那襲淡紫色衣衫,只覺得美好心情都沒破壞了。
他面無表情道:“來得還挺快啊!”
“一鳴,這一個多月你都上哪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你,都讓朋友犧牲色相去無修閣了。”慕寒清看似有些著急,其實臉上的表情是歡喜和不在意混合著的。
“額…”季無修扶額,用不著這麼找自己吧,我們關係也不是那麼好啊,雖說救過我兩次,但是也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