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然無法接話,聳了聳肩繞開話題:“狼狽時候只知道阿諛奉承,如今呢,所謂文人風骨、行業準則,一套一套的。”
顧倫這才意識到他在為片場的事耿耿於懷,太子爺心眼是挺小的,他們這幫王孫公子,心胸寬廣反倒奇怪了。
不過儘管放屁,倒也放出了那麼一點道理。
顧倫扭頭看他,眉毛都氣得飛起來,像他的小外甥,這一瞬間,又覺得頭腦簡單的人最可愛。然後就有些想安慰安慰他,哪怕說尚蒙的不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你在某某方面還是不錯的,他不該這麼狹隘,看不起你。
一般而言,是該這麼安慰,然而對於崔然,又實在想不出他哪個方面不錯。思來想去,不願意說謊,就不答了。
翌日上午沒有顧倫的戲,崔然想去山裡走走,便由顧倫引著,沿熟悉的山路散步。西北與中原交界的地帶,山脈多斷層,再受風力侵蝕,多崖壁,氣勢磅礴,抬眼淨是層層疊疊的山巒峭壁,蒼白的,鋒利的。崖縫中鑽出千姿百態的古松,像是武俠傳奇中的絕頂高手,山風襲來,似還聽到衣袍獵獵而舞之聲。
該地再往西北,就是春風不度的玉門關。
顧倫說:“過了這座山就不能再走了,不記得路。”
崔然已經走累,要停下休息,顧倫取下揹包,遞了一瓶未開封的水給他。崔然接來,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去半瓶,縮了縮脖子,道:“現在才覺得昨晚爬的山路算不得什麼。”頓了頓,“你經常來爬?戶外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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