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完一身輕鬆，齊悅躺回床上，一時竟有些睡不著。

想到明天上午還去片場拍戲，齊悅趕緊自我催眠，從喜洋洋數到灰太狼，連天線寶寶都在他腦子裡過了一遍。

結果，他越數越清醒，索性睜開了雙眼。

月光透過落地窗，柔柔的灑在床上，齊悅側過頭，不知為何盯著顧文哲的睡顏看了起來。

他一直知道顧文哲很好看，尤其是鼻子，很明顯的歐式鼻樑，線條格外漂亮。

他看得專注，不知不覺間，手指伸了出去，碰觸在他鼻樑的弧度上。

“睡不著？”

顧文哲忽然出聲。

齊悅一愣，忙道，“抱歉，吵醒你了。”

顧文哲依舊閉著眼，輕聲笑了笑，“沒有，你起床時我就醒了。”

齊悅小聲道：“還是我吵醒你了。”

顧文哲道：“和你沒關係，是我的問題。”

齊悅不解：“為什麼？”

顧文哲眉頭微微動了動，猶豫了會才輕聲道，“我怕你又離開我。”

齊悅心裡忽的就是一陣酸意。

“對不起…“他是真心道歉，他不知道他給顧文哲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

同枕共眠了一年，齊悅知道，顧文哲的睡眠質量很好。

他會睡得這麼不安，都是他的錯。

顧文哲睜開眼，看著月光裡，他內疚的臉：“不是你的錯，你會離開，一定是我做的不好。”

齊悅立刻道，“不是你，是我自己的問題。”

顧文哲深深的凝視他，伸手輕柔撫摸他的臉。

他沒有再追問他原因，不問為何，不說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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