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麼讓爹地傷心了？”

這要是別人問他可以無視，可兒子問了，他如果無視估計小傢伙也會一直追問到底。

看著兒子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抬手在他臉蛋上摸摸，輕聲道：“爸爸沒告訴你爹地，我愛他。”

他聲音隨輕，可坐在他前排的程向東卻聽到了，愣了下眼圈突然就紅了。

這麼多年，他可算是聽到了這男人說愛自己，真是又委屈又心酸卻又幸福。

他一直以為自己一廂情願，就算對方提出結婚也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兒子，所以他遲遲沒答應。

現在看來，是他自己沒自信，沒信心這個男人會愛自己，他在逃避。

乖仔歪頭，他還小，不太明白爸爸嘴裡說的愛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他能感覺到爸爸這會兒好像很開心，“那爸爸愛不愛乖仔？”

“愛啊，你是爸爸和爹地的寶貝，當然愛了。”

“那跟爸爸愛爹地是一樣的嗎？”

程向東心又提起來了，豎著耳朵不想讓自己錯過一個字。

韓嘉木抬眼，看到他紅紅的耳朵尖，又笑了一聲，隨後就聽他那低沉的嗓音說道：“不一樣，因為爸爸愛爹地，所以才會有了你，爸爸才會愛你，爸爸是先愛爹地再愛你。”

“那爸爸愛爹地多一點哦？”乖仔撅嘴，好像有點兒小糾結，用小手比劃了一下，“我也愛爹地比愛爸爸多一點點。”

“嗯，我們都愛他多一點點。”低頭，在兒子臉上親了親，韓嘉木眼中溫柔的神色快溢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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