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真的來了。”

林川抱著她：“嗯，我來了。”

他今天一直覺得心神不寧，剛剛走好紅毯就坐了最近的一班高鐵趕回來。

幸好……正好趕上。

他越想越後怕, 抱著沈凝, 連電梯都不想等，直接從樓梯間衝了下去。

司機還沒有走。只見得平日裡一直氣定神閒的三樹旋風一樣飛進車門, 還抱著個圓不隆冬的人。

“去醫院！”

林川還沒來得及關上門，就衝前面喊了一句。

司機猜到應該是他的妻子臨盆，知道事不宜遲, 連忙發動車子。

林川坐在後座，安慰沈凝：“別怕啊，小凝，我在這裡。”

他感覺到沈凝的裙子下面一片粘稠的血液。

四周的夜色一下子沉籠下來。林川只覺得心裡很冷, 冷得他死死抓住沈凝的手，手足無措。

“小凝，沒事的，小凝……”

車子很快到醫院。

沈凝被推進產房。林川站在走廊上，焦躁不安地等待。

整整過了大半天，第二天下午，護士出來叫他。

“恭喜你，林先生，生了一個小姑娘！”

林川一夜沒睡，心一直懸著，聽到這話，在原地一怔。

——所以，是小棉襖？

“謝謝！謝謝你！”他激動地有些手足無措。

林川迫不及待地開啟產房大門。

沈凝躺在床上，渾身散發疲憊的氣息。她轉頭看著床邊的嬰兒，唇畔微揚。

林川幾步走到窗前，沒來得及看一眼小女兒，先在沈凝的額上印上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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