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陽的日記,記錄最後一次去加拿大探望前妻。
“她送我走的那天,天降大雪,我們沒撐傘。她門口的那條路真短,走完整條街,漫天風雪也白不了頭,只朝眼眶一落,就化了。”
才攜手走過兩年,這條路可不就是短。
白不了頭啊,不能一起白頭。那化在眼眶的雪,是分別之後綿綿的恨,和無休無止的心酸。
童延演了他平生最好的一場哭戲,是在這一場送別後。真是撕心裂肺,像是把他五臟六腑都掏空似的。
拍到從雪陽離世那天,童延腦袋裡頭好像有什麼利器在不斷攪動他的大腦,連頭骨都像碎了似的。他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疼得渾身發抖,黑暗逐漸壓滿他的視界,童延想,過去了,都要過去了,這一條漫長而坎坷的路,他終於要走完了,可是,他為什麼那麼不甘?
導演一聲過,小田馬上到床前,而童延依然躺在那沒動,小田心頭一縮,也顧不得許多,伸手拍拍童延的臉,“小童哥!你別嚇我。”
被他拍了臉的人,依然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反應。
每一個人都對聶錚說,童延這一部戲拍得很順,童延在長期的低潮之後,終於迎來了一次爆發。
但沒有一個人告訴聶錚,童延是耗著命演的。
他心急火燎地回國,趕到拍攝地的時候,也只是童延昏迷當天的下午。
聶錚進病房時,童延已經醒了。他越過幾個人,踱步到病床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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