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洗桑拿時的情景，有在戲裡的，有在戲外的……

到了後來，甚至開始有……不穿衣服的，數量很少，可還是有。激情戲當中的樣子他還認得，可在片場休息時的便想不起了。

雖然大部分都只有上身，兩張全身像也沒有露出關鍵部位，而是完完全全地還原了當時左然眼中所看見的部分，何修懿還是感到……非常地羞恥。

他有種刺痛感。

他也說不清楚這種刺痛因何而來。是因為被左影帝如此對待戳到神經惱羞成怒，還是因為為對方的所作所為感到驚訝以及心疼。

何修懿不敢再看了，“砰”地一下合上本子，打算插回書架，裝作從未察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左然端著杯茶緩步走近房間：“普洱，喝得慣麼？你——”

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左然沉默地盯著何修懿手中的本子。一根緊繃的弦橫在兩人中間，他們誰也不敢輕易撥弄，似乎只要輕輕地碰一下，那根弦便會“啪”地一聲斷裂。

何修懿不是鴕鳥型性格。如果他是，便不會退出影視圈，用之前的積蓄帶著母親走遍全國包括香港，尋找新的療法。

幾秒鐘後，何修懿轉身，將速寫本一一插進它們原先在的位置——那本奇怪的《Franco Clun高畫質素描》旁邊。

他故作淡然地望向了左然：“我……發現了這個。”

“那種地方，也能發現。”當然，不是沒有被發現的可能，只是機率實在太低，畢竟這房間裡的書有幾千本，而它只是幾千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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