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頭髮，比我白多了，臉上的褶子也比我多。”

“胡說！”老唐可不幹了，道，“明明就是你的褶子更多。”

“你，是你！”

“是你！”

眼看兩個老頑童又吵了起來，女孩子連忙插入他們中間阻止他們繼續爭吵，“爺爺，唐爺爺，先看東西吧。人家姑娘還等這呢。”

“對，對。”兩老爺想起了林白妤帶過來的好東西，南宋龍泉窯的精品啊，不看可遺憾死了。

“東西呢？趕緊拿過來。”老李吩咐自己的孫女。

女孩子小李用一塊絨布包起茶盞，放到兩老額面前。兩老立刻就被碗碟給吸引住了，旁若無人地欣賞起碗碟來。

過了好半天，老李方嘆息道：“越冶無夏雪，龍泉存曉星。中規體月魄，尚質色天青。珍自等瑤璧，徳猶宗土硎。澆書取適可。詎必鬬茶經。”

老唐亦連連點頭：“捩翠融青瑞色新，陶成先得貢吾君。巧剜明月染春水，輕旋薄冰盛綠雲。古鏡破苔當席上，嫩荷涵露別江濆。中山竹葉醋初發，多病那堪中十分。”

老唐說著看了林白妤一眼，發現這姑娘臉色淡然，眼神並不迷茫，彷彿聽得懂他和老李背誦的詩句一般，忍不住問道：“姑娘，你聽得懂我們說什麼？”

林白妤點了點頭：“兩位背誦的都是贊龍泉窯的詩句。前一首是乾隆皇帝在詠龍泉窯碗時寫的，後一首則是五代時期徐演寫的《貢餘秘色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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