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時候，他才那麼一點點大，不會說話，可是看見我就笑，一雙圓圓的黑眼睛滴溜溜亂轉，臉蛋兒上一邊兒一個小酒窩，笑得特別甜，好看得跟瓷娃娃一樣，那麼精緻又那麼軟，抱在懷裡都不敢用力，就怕一個不小心把他捏壞了。可小東西一點兒都不客氣，總是咿咿呀呀揮舞著藕節兒似的小手臂，笑著笑著就尿我一身。”

孟謨：“……”

什麼？他還曾經在敖欽身上撒過尿？

天哪！也太囧了吧！

“後來小瓷娃娃長大了，長成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糰子，喊起人來脆生生的，看起來又乖巧又可愛，但其實調皮得不得了。有一回王母開蟠桃宴，他一個人偷偷跑出去闖進了瑤池，把王母的噩夢給吞了，害得王母把玉帝都忘了……闖了這麼大的禍，小東西還是一副天真又無辜的小模樣，簡直拿他沒辦法。”

敖欽素來話不多，來人間之後，為了避免因為“代溝”鬧出大笑話，更是惜字如金，能不說就不說，天長日久下來，也就沒了多說話的習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提起那個小糰子，他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孟謨就靠在他懷裡，枕著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聲，靜靜地聽敖欽說起那些他知道或者不知道、瞭解或者不瞭解的事。

聽到敖欽說起他因為一句囑託找了他十年，他心裡暖暖的、鼻子酸酸的；聽到敖欽溫溫柔柔地笑著說起他小時候調皮搗蛋闖禍的事兒，他又有點兒不好意思，臉頰上有點兒發燙；聽到敖欽毫不掩飾地誇他漂亮可愛，他又禁不住有點兒小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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