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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玉牒蕭華並沒有打斷天人，畢竟誰面對如此之多的遺骸，都難免失常。

“……但是，當我發現，我自己也可能在裡面的時候，我的心中又萌芽了希望！道友，你可能不明白，這……就是傳承，我天人一族的傳承……”

“咳咳……”玉牒蕭華輕咳兩聲道，“說人話！”

“呵呵……”天人轉頭，看看玉牒蕭華勉強一笑道，“死亡可能是生命的結局，但死亡不是傳承的結束，死亡不過是戰族疲憊的休憩，而我……已經在休憩中萌芽！”

“貧道走了！”玉牒蕭華二話不說轉身欲行。

“別呀！”天人急忙拉住玉牒蕭華的道袍道，“我在這裡孤零零的，道友一下子送這麼多骨骸過來，喏……”

說著天人抬手一招，一根白骨飛落，天人抓住後揚了揚道，“這白骨還是我的，你說我鬱悶不？”

“什麼？”玉牒蕭華醒悟過來，奇道，“你說先前那副齊整的白骨，不是你的？”

“先前我也以為道友尋到的白骨都是我的……”天人將手中白骨扔回骨山，用說不出的語氣回答道，“可看到這些數不勝數的白骨，我突然明白，那副完整的白骨不完全是我的！只不過因為我天人一族特殊的傳承，才讓道友和我……以為那白骨是我的！”

“貧道還是不太明白！”玉牒蕭華懵逼了，問道，“難不成不同天人的白骨湊在一起，就可以成為一個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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