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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馳疑惑的說道：“那這麼說的話豈不是這些神道者個個都跟得道高僧一樣，是救苦救難的大慈悲者了？”

聖魘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主人，這個世界上面哪裡有什麼慈悲，難道你不明白嗎？所謂普渡其實是另一種沉淪，所謂拯救其實是另一種囚籠，所謂慈悲其實是另一種殘忍。這麼說吧，主人，如果說惡魔是將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殺掉的話，那麼神道者則是將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囚禁成自己的奴隸，所以神道者比惡魔更加殘忍！”

吳馳一驚：“囚禁成自己的奴隸？”

聖魘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不管人類還是我們獸類，都是天生為奴的。信光明我們便是光明的奴隸，信黑暗我們便是黑暗的奴隸，而神道者則是讓人信他們，走他們的路，自然便會是他們的奴隸了。”

吳馳問道：“那麼惡魔呢？”

聖魘緩緩說道：“惡魔其實更加可憐一些，因為他們是自己的奴隸。惡魔可以掙脫天地的捆鎖，但是掙脫不了自己，又談什麼主人呢？行自己的路，終究腳下走的還是路！”

吳馳沉默不語起來，的確，信便是一種喪失，不論是信光明還是信黑暗或者是信神道者，又或者是信自己。因為光明會騙人的，黑暗也會騙人的，神道者同樣也會騙人，甚至連自己都會騙自己的。你信了你便失去了自己。信是錯的，但是不信就一定是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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