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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九輕輕地嘆了口氣，往事一幕幕就像是放電影一般掠過心頭，兩年前的事情好像只是在彈指之間。

她緩緩地開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

“我當然記得！”容若脫口而出。

兩年前，他去允安市找在那裡度假的北冥夜，然後在公路上撞到了遇到壞人的顧九九，她當時說被朋友給丟下了……

容若的眸子猛地睜大：“你那時候就是被北冥夜丟下的？”

顧九九的心裡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有想起往事的無奈，有被強迫的不甘，還有攤開所有秘密的輕鬆，她點頭：“是。”

容若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跌坐在椅子上。

在這一瞬間，他其實真的很好奇。

好奇他的眼睛究竟有多瞎？

會看不到北冥夜和顧九九之間兩年前就開始了。

好奇他的腦子到底有多傻，才會還把北冥夜當做是最好的兄弟？

每次當北冥夜和他一起喝酒打牌玩樂的時候，看似情真意切，義氣深重，其實是不是在心底罵他是個傻子？

“呵呵……”容若突然間笑出了聲，他的目光空空洞洞的盯著窗外的方向，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可他還是盯著那裡，一直笑，一直笑……

只不過他的笑聲說不出的難聽，簡直比哭還要難聽。

那笑聲到了最後越來越大，聽到後面，讓顧九九心底發顫，想說點什麼，卻只是嘴唇動了動，什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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