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冰稜在血管裡攢動,連指尖都冷透了。
他用僵冷的手指抓住衛霖的胳膊——絕不放手,無論是在黑暗的曠野,還是通往深淵的懸崖,他想告訴眼前的所愛之人,如果不能抓緊他留下他,世界、未來,包括他自己,一切都毫無意義。
衛霖也在看白源——左眼眼白上佈滿了密密的血絲和暈染開的紅痕,襯著虹膜的顏色顯得格外瘮人,像個驚悚片裡的鬼怪。但哪有這麼惹人愛的鬼怪呢,衛霖扯動嘴角笑了笑,抬手觸控對方的眉睫,湊過去親了親他乾裂的嘴唇。
“我本來還在苦惱,該怎麼向你開口說明,但我現在忽然放鬆了,因為我知道你能理解,也能接受。”衛霖輕聲說。
“我不接受。”白源硬邦邦道,嗓子裡像含了硫酸。
“我們倆都得接受這個現實——我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啦,而你,會比我多撐些時間,幾年,或者十幾年。”衛霖平靜地說。
白源搖頭:“你錯了。我們會在同一天,同一個小時。”
衛霖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嗬地輕笑一聲,前傾身體,用額頭抵住了他的下巴。“好吧,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我接受。剩下的時間不多,每分每秒都太寶貴,我們可以什麼都不管,拼命滾床單,直到把自己燃燒殆盡。”
“聽上去挺不錯。”
“但我們也可以選擇在此之前,把那些看不順眼的人和東西,統統都幹掉。我不想說‘陪葬’什麼的,誰他媽想帶走一堆垃圾,但至少在臨死前,痛痛快快地出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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