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電視、不想玩手機,拒絕一切娛樂,衛霖陷入短暫而空虛的倦怠期——他稱之為每次任務結束後的“賢者時間”。
但又睡不著。他翻來覆去,最後拉開床頭櫃,從最深處取出一個硬紙盒。
開啟盒蓋,他的動作輕而慢,彷彿擔心驚擾了沉睡在記憶中的一段微薄時光:裡面是一張泛白的合影,許木老師腰板挺得筆直,站在比他矮了整整一個頭的少年衛霖身邊,臉色嚴肅、不苟言笑。然而注意看畫面,會發現他搭在少年肩膀上的一隻手,偷偷比劃出了一個笨拙的V字型。
手背朝外的V,笨拙而又勉力,像荒漠巖縫裡隱晦地探出一莖不起眼的綠芽。
衛霖忍不住用拇指摩挲照片中他的身影,低聲說:“你的祭日快到了。”
他全程參與了許木從生到死的那一段行程,黑暗、漫長而令人絕望,並且在腦海中反覆重播,如同一場週而復始的精神酷刑。
這十年間,他找了很多方法想要擺脫這場酷刑,但收效甚微,它總是在他安靜下來後,逐影而至,獨處時猶盛。
所以他不能安靜。嘈吵、喧囂、人歡馬叫談笑風生,如羊水包裹胎兒般,令他感到安全與舒適,恨不得全世界的熱鬧都是自己的。
“你總喜歡湊熱鬧,愛刷關注、凸視訊記憶體在感,是因為幼年缺乏足夠的關愛,成長期特別孤獨寂寞導致?”
白源在絕對領域裡對他說過這句話,當時令他暗驚而又惱怒——雖然並不準確,但也觸碰到了他心底不願被人觸碰的陰影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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