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事情是他做的。”

“是啊，你一向都是遞刀子，從來都不髒了自己的手。就像三年前在聖賢書院那一次，軒轅境想出手，你就將自己的酸梅核遞了過去。你多聰明啊，從一開始就像在看笑話一樣吧，而且，你跟軒轅境是在演戲吧。”

沐穩給蘇郢倒了一杯茶：“沒錯。”

那天在屋裡，軒轅境和沐穩根本沒有爭吵，東西也是故意砸的，後來裝作兩人冷戰也是做給蘇郢看的。從一開始，他們就將計就計，讓蘇郢開啟門放軍隊進來，然後讓蘇郢騎虎難下，也逼得易顯瀾出手。

蘇郢坐在了沐穩面前的石椅上：“這就是你想要的？想要我身敗名裂？想要我被逼自盡？這就是得罪你沐穩的下場？”

“不是。”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想讓你看清，你在乎的百姓，君王，江山，是如何對你的。以前，師傅說過，強者的路都是孤途，但是，我們每個人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是強者，在我們不是強者的時候，我們的人生之路不該是孤途。”

“我走到今天這孤途，拜你所賜。”

沐穩抿了一口茶：“三年前你去陵川那次，我爹應該跟你說了不少話，很多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所以，我爹的那個承諾還算數。”

三年前那天晚上，沐同悼確實單獨見了蘇郢，而且說了很多。

“來日你若是累了，就來沐家，沐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當年聽聞你爹的事情，我本來想來接你去沐家的，但是那個時候你身邊到處都是狼子野心的人，即使我來帶你走，你也未必肯信我。後來聽聞蘇硯將你照顧得很好，也就打消了帶你離開的念頭。現在想想挺後悔的，那個時候若是帶你離開，那麼你跟延沂可以像親兄弟一樣長大，也不用像如今各為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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