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可還是會控制不住，然後會發瘋一樣的心痛吧。老實說，我真的沒有想過你會死在我前面，像我這樣的人才會死的輕而易舉吧，我還想問問你會如何呢？不過不用問也知道，我也很自私，我想死在你之前，因為你即使心痛，也絕沒有我心痛，我不想那麼痛。”楊珏的聲音很輕。

沐穩並沒有在意楊珏的話，而是開口說：“師傅有一個竹馬之交的故友，他們很多年前因為一件事情而決裂了，這麼多年師傅以為自己可以釋懷了。可是，那個故友如今死了，我在想，師傅這一路是何種心情。”

“古先生一定很難過吧。我在凌音谷這兩年看了不少史書和話本，人世無常，很多時候一個誤會和轉身，或許就是一輩子的訣別。總要等到最後才空留下滿目瘡痍和悔恨，延沂，我不想自己有一天也走到那一步，我們之間再也不要發生任何事，我們之間一輩子好好的，好不好？”

沐穩沒有再開口說話，沉默了許久。

楊珏纖長的睫毛被壓低了，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這個要求，或許真的有些為難你了。我遲早要回玄國，運氣好一點還能繼承皇位，我們哪裡還能好好的。”

“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儘量。”清冷的聲線在寂靜夜色中動人心絃。

楊珏冷冽清雅的紫色眼眸中頓時風采無限，顫抖著聲音說：“真的嗎？”

“儘量。”

“好，延沂，來，張嘴，喝湯，補氣血的。還好我隨身帶著一些參片。”楊珏用瓷勺舀起熱湯就送到了沐穩的唇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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