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越發挑釁他，就越能激發起他的頑劣。你越跟他說那是沒有人能做到的，他就越要去做到。不為了做壞事，只為了證明自己有多與眾不同。

沐穩明眸一轉：“你跟師傅親還是跟我親？”

“都一樣親啊。”

“那你是跟師傅睡還是跟我睡？”沐穩問。

“以前是跟師傅睡，現在是跟你睡。”

“緬懷以前重要還是掌控現在重要？”沐穩說的越發快。

“當然是現在啊。”

“那不就對了，現在你都跟我睡了當然是跟我親，所以你就該聽我的而不是聽師傅的。”

暮雲歸一下子愣住了，他覺得沐穩真不愧是詭辯言術的高手，總是能把古君弋和自己都帶進溝裡去，這亂七八糟的話都能被他說得義正言辭。不過，心中暗笑之後暮雲歸還是很喜歡這種感覺，於是也就順著沐穩的意思了。

“那你要去做什麼？”

“跟我來吧。”沐穩繼續往前走。

藥爐房這邊都是長長的爐灶，上面煎著上百罐藥，每個藥罐旁邊都坐著一個人，有的是十幾歲的少年，但更多的是十歲以下的小童。想來也對，照暮雲歸說的話，幾個人一組，必定是年長有本事的看病開方，年小正在學藝的就做些煎藥的粗活。

沐穩一眼就看到了放在爐灶邊的一些晶瑩帶黃的石頭，那些石頭大概只被這些小藥童拿來做墊藥罐的普通石塊。

暮雲歸四下看了一眼：“咦？一帆怎麼沒在這裡？我記得他說過他每晚這個時辰都會過來巡視的啊，怎麼今晚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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