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雨磨著手指，繞過傾城，抬起他不易揚起的頭，的確沒有看到楊柳街三個字。

傾城又追問著：“你去過嗎？”

歐陽雨馬上低頭，手指摩擦的厲害。

看到歐陽雨的烏龜腦袋又縮微殼裡的樣子，傾城猜著他一定沒有去過，決定自行出路。

“我帶你去吧。”歐陽雨手指捏著褲子，小聲著。

晴天霹靂，傾城質疑的看著又陷入沉默的歐陽雨。傾城簡直懷疑，這會不會是他說過的最長的話。

或是同情的蔓延，或是感情的遷移，歐陽雨覺得應該幫一幫他，免得他又誤入歧途，不明不白的受傷。至少能不像自己，孤立無援。

“走。”歐陽雨頭也沒抬，就擠上一輛公交車。

傾城困惑著他是靠聽車的聲音還是聞汽油辨別是哪路車。但是看著爆滿的車，傾城決定先跟上再思考。

“我們可以打車的。”傾城覺得自己要被擠成肉乾了。完全拉不到扶手，直接隨著人流東倒西歪。

歐陽雨猶如入定，傾城的言語自是沒有多加理會。

傾城恨自己又不識抬舉，耗費唇舌。乾脆默默無語當人群裡的漂浮物。但是平衡感不好的傾城總覺得自己會被人流沖走。

果不其然，後門才一開，群眾的力量就讓傾城無法招架，眼看就要隨波逐流，大勢已去。一隻冰涼的手緊緊地拽住傾城，將他拉回主戰場。

傾城看著依舊站如歪松的歐陽雨，又氣又笑，乾脆擠過去，貼著歐陽雨調皮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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